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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绿,你去问问十哥的小厮,今日去洛阳发生了什么大事。”冉颜道。

晚绿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歌蓝帮冉颜洗漱完之后,出去倒水,冉颜听见有人进来脚步声,以为是晚绿回来了,“问到了?”

“想问什么?”一个带着笑意的男音。

冉颜躺在榻上,艰难地扭回头,看见竹帘之后,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隐约能看清萧颂一袭深紫圆领常服,墨发纶起,虽比前段时间看起来消瘦了不少,却又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模样,已不见清晨的慵懒和疲惫。

“进来吧。”冉颜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在她潜意识里不觉得跟一个男子单独共处有什么不妥,但这是大唐,她说这话会不会让萧颂误会什么?

萧颂挑开竹帘,走了进来,站在床榻边看她形容不整的模样,皱眉道:“说是伤口又裂开了?”

“嗯,只是个小伤口,不碍事。”冉颜淡淡道:“请坐。”

萧颂也不拆穿她,躺了六日,那些小伤怕也都愈合得差不多了,现在还能裂开的,又怎么会是小伤?

“又死了一个,叫于执的。”萧颂忽然道。

冉颜愣住,半晌才道:“你到聚水县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吧!凶手居然还敢顶风作案,为什么?自信?还是疯狂……”

冉颜心里更偏向后一种,如果在刑部侍郎手里还敢自信到如此程度的人,恐怕也已经接近疯了。

萧颂在塌沿坐下来,道:“十年前正是在庄尹死后不久,那几名狱卒才脱离贱业。而庄尹虽然被判了问斩,却在问斩之前就撞墙自尽了,由于时间太久远,县令也已经换了几任,当时的情形已经不可查证,但有理由怀疑,可能是这七名狱卒被庄尹收买,做了一出瞒天过海的把戏。”

“有疑凶了吗?”冉颜问道。

“目前只有两人,庄尹和泽平治。”萧颂道。

庄尹是土匪头目,以他的行事作风来看,自信嚣张,不过冉颜也不能单单凭这一件事情盲目地确定一个人的性格。

“那个泽平治……”冉颜想了半晌,对此人的印象除了普通还是普通,长相端正没有特色,皮肤既不黝黑也不白皙,气质也十分平庸,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被人注意第二眼的普通中年男人。

“他是悦来客栈的老板,相对于庄尹,他更有嫌疑。”萧颂其实心里觉得,只是相对来说而已,如果仔细想想,还有很多线索难以贯通。

冉颜问道:“杀人动机呢?”

“也许有什么原因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制衡关系?”萧颂猜测,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

冉颜喃喃道:“乞丐刘汶是无意间得知此事,然后遭了池鱼之殃?”

萧颂见她认真思索的模样,心底某块地方柔软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柔和起来,“行了,有什么疑点明日再想,你好好休息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他伸手帮冉颜把被子理好,便起身往外走去。

“等等!”冉颜叫住他。

萧颂在竹帘前顿住脚步,转头问道:“有事?”

“嗯。”冉颜听见他又走了回来,用包裹着厚厚素布的手,把枕头旁边的锦盒推到榻沿,“这两支云簪还给你。我虽早已猜到是你所赠,却是最近才知道它的含义,抱歉,我不能接受这样重要的东西。”

萧颂弯腰拿过锦盒,打开盒盖,两支并不耀眼夺目的羊脂玉簪,带着温润如水的光泽静静躺在红色的锦缎上。

冉颜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俊颜,莫名的竟有些担心,至于担心什么,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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