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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不起头。
闫谏之从黄昏找茬到天黑,逐心时刻防备闫谏之,见闫谏之赖着不走,也无计可施。
逐心来到院子打水,他摸摸肚子,庆幸闫谏之没有看出来。
这屋子从里到外没有锁,逐心不敢脱衣服,坐在井边洗脸洗脚,简单冲洗。
闫谏之跟出来站在院子里,只站着就感觉自己快要被蚊虫抬走,他跟着逐心简单冲洗一番,回到卧室。
战争时期,城市在轰炸之下时常无法通电,夜里没电没光,逐心便养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好习惯。
逐心爬上床,背对闫谏之面朝墙壁,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煤油灯,夜晚热得难受,屋里全是蚊虫鼠蚁的叫声。
闫谏之前两个月养伤,痊愈后来看逐心,一看只觉自己快要被逐心气晕,他不知道逐心怎么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他坐在床边,问道:“家里没蚊香么?”
逐心闷声回答:“没有,你回去吧,还不算晚。”
“我去买。”说着,闫谏之站起身。
逐心格外注意身体,为了孩子健康,严谨地定下许多规矩,他在怀孕,不能熏蚊香:“不想闻那味道,住不惯就回去吧。”
...
天光微亮,闫谏之一身热汗睡醒,逐心背对他蜷缩在墙角,他靠近逐心,垂眸看着逐心,发现逐心胳臂上全是蚊虫叮咬的星星点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逐心胖了,他对逐心的身体了如指掌,昨日夜里抱住逐心的时候感觉逐心腰粗了一圈,逐心过度抗拒亲近接触,除了拥抱他没能更近一步。
乘着逐心睡觉,闫谏之撩起逐心的衣摆,只见逐心的腹部微微鼓起...闫谏之不禁感到好奇,伸手摸向逐心的小腹,逐心竟然用鸡饲料喂胖了自己?
逐心一个激灵醒来,察觉到肚子上的手,他弹起身急忙拉下衣服,背靠床角警惕地看着闫谏之:“做什么?”
逐心的反应让闫谏之皱起眉头,他探究地看向逐心:“你...你是不是胖了?”
“嗯。”逐心慌忙垂下头,手忙脚乱爬到床边穿鞋。
闫谏之沉默不语,跟着起床。
晨起时清风徐徐,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进院子,炎炎夏日难得清爽,逐心蹲在井边洗漱,可能是精神紧张,身体的疲惫酸痛感比昨日更加强烈,闫谏之狐疑地看着逐心,转身走到门口,接过昨日叮嘱汽车夫送来的早饭,又吩咐汽车夫去买一些花露水之类的日用品和零食。
闫谏之招呼逐心吃饭,逐心却对闫谏之视而不见,径直走向厨房。
闫谏之感觉逐心在不断挑衅他,强压怒火,拽住逐心回屋。
逐心挣扎着掰开闫谏之的手:“你回去吧...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别留在这里好不好...求求你...”
“不要我的东西?”闫谏之轻笑:“这房子不是用我的钱租的么?”
逐心一僵,转身从抽屉里拿出装钱的钱袋放在闫谏之面前,卑微说道:“还给你...其他的等我以后赚到钱再还给你...你走吧...求求你了...”
逐心一定要与闫谏之划清界限,闫谏之快要控制不住表情,也不知该如何与逐心好言好语...他刻薄说道:“还?拿什么还?闫家养你这么大,这些钱你怎么还?你打算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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