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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心用力动了动,他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形,因为闫谏之压在他身上,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抚摸身上的人,尽量镇静地问:“没事吧哥哥?能动么?我们得出去才行...”
半晌,闫谏之声音微弱地答道:“没事...”
闫谏之的声音让逐心即刻流了泪,他抱紧闫谏之:“好...”
车前身压到变形,后座幸运地保持完好,逐心慢慢从闫谏之身下爬出,从车窗爬了出去,又拉扯出闫谏之,但是司机救不出来了,司机被巨石压成了肉酱...
逐心靠坐在山路旁查看闫谏之的伤势,闫谏之右边胳臂全是血,疼得抬不起来,如果抬得起来,就会发现这只胳臂已经扭曲。
逐心心里焦急到了极点,行为举止却不可思议地冷静起来,他从车里扯出一只皮箱,皮箱里有几件换洗衣物还有晕车药和退烧药,他拿出衣服裹住闫谏之手臂,拉着闫谏之站起来:“哥,能走么?我们不能一直待在山崖附近。”
闫谏之也知山体随时会有崩塌的风险,他疼地说不出话,咬牙站了起来:“嗯,走吧。”
路上皆有被岩石砸伤的行人,灰头土脸掺杂血迹的逐心和闫谏之混入其中,并不突兀。
逐心搀着闫谏之一路走,走着走着就觉闫谏之的身体越来越沉,他扛起闫谏之的手臂架着闫谏之继续朝前走。
闫谏之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知道只要走出这片山路就有活路,所以强撑着一直走,他这样有钱,若是因为一颗石头死在山林间,那才真是含了八辈子冤枉才会有的死法!
闫谏之的身体很重,压得逐心直不起腰,逐心累出一头热汗,硬是拖拽着闫谏之朝前走。
忽然,身旁的闫谏之力不能支,再也支撑不住地倒了下去,逐心一个踉跄,跟着摔倒在闫谏之身边。
逐心从地上爬起来,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他抹抹泪,镇定到极点地检查闫谏之的伤势,闫谏之的脸很红,身上发热,缠住手臂的布料布满了血迹,逐心掏出退烧药塞进闫谏之嘴里,他知道闫谏之是伤口发炎才会发烧,退烧药大概没什么用,可是别无他法,就权当心理慰藉吧!
逐心拉起闫谏之的手臂,硬是将闫谏之背到身上,闫谏之这样的伤势是绝对不能滞留在山林中的...
...
逐心身上背着百斤重的闫谏之,衣服已然被汗水打湿,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要中暑晕倒,可他硬是不发一言,硬着头皮咬牙切齿背着闫谏之朝前走。
荒山野岭,再有钱的富豪没有通讯设备,那也是束手无措只能等死,只要走出这座山,有摊贩有县城他们就能得救,若是大部队发现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原路返回来寻他们当然更好!
逐心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缓慢,他扶住旁边的泥墙,实在是走不动了,身上流的汗好像下了场雨,他多少年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了。
背上的闫谏之耽误不得,逐心大“呵”一声,颠了颠闫谏之想要继续朝前走,然而刚刚迈出一步路,他便狼狈地跪在了地上。
逐心相信老天爷不会眼睁睁看着闫谏之死在这,他使出牛劲,想要再次站起来,他相信人体的极限!可他没有预料到刚刚那一路,已经是他身体的极限...他彻底被闫谏之压在了地上...
逐心从闫谏之身体底下爬出来。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一口水都没有,他真的要晕过去了,要不是身边有个情况紧急的闫谏之,他真的早就晕过去了!
逐心站不起来,趴在地上歇息,他不敢昏迷,就这样一边趴着一边观察四周,行人三三两两,因为连年的贫困灾荒和军阀混战,大多数人民都活的很麻木,逐心这样快要死在路边的,他们平日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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