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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塞,便递给逐心一只碗,只在里面放一只点心让逐心慢慢吃。
闫谏之见逐心心不在焉吃着,说道:“小九就是爱呈口舌之快,他说你,你也可以骂他,没必要忍着他。”
逐心觉得好笑,他又不是没与闫家人争过,与闫家人争的下场就是现在这个鬼样子,一无所有,事业,孩子,母亲,全没了。他将点心咽进胃里,无滋无味地仿佛咽了块石头,他颤声说道:“你让我走吧...闫谏之...你让我走吧,求求你了,你家里没人想看到我...你应该考虑一下你母亲你弟弟的感受,我...我什么都不要,孩子的事我也不计较了...这些日子就当是你白睡了...”
谁家不吵架啊,闫谏之觉得这没什么,哪有吵两句就闹着要分家,闫谏之无法理解逐心的苦。他自认那孩子与他毫无关系,他却想方设法让逐心从失去孩子的情绪中走出来,他一心为逐心着想,可是逐心仍然闹着要离开。
“这里就是你家!”闫谏之被逐心搅得头疼,从小到大他对闫秉之没少责骂,可不管他如何责骂闫秉之,闫秉之还是会笑嘻嘻贴上来哥哥长哥哥短的要钱,所以他从不认为对逐心的教训责骂有什么问题,一家人,骂就骂了,完事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逐心垂着头默默掉下泪水:“那你什么时候能玩够啊...总要有个期限...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已经一无所有,我的惩罚已经够多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抓回来...我原本一个人过的好好的...”
闫谏之感到心累,这些日子他顺着逐心哄着逐心,几乎没对逐心说过重话,逐心却还是一副想要远离他的模样:“一个人?一个人能怀孩子么?我让你读书给你吃好喝好,我不知道我哪里亏待了你,让你宁愿跟厉骁混在一起,也不愿意待在家里。”
逐心擦了擦眼泪,感觉日子没有尽头,这里没人瞧得起他,可是好像没有人有错,他的出生不光彩,他让所有事都变得很糟糕,他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他好像确实不值得被人高看一眼,他们已经很有礼貌地将他当成一团空气,可是好压抑...好可悲...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有手有脚,为什么还要在这座屋子里死皮赖脸地苟延残喘。
闫谏之见逐心将碗里的点心吃完,又放了一块新的进去。
逐心摇摇头:“不吃了...”
闫谏之真就想不明白了,他对逐心已经足够宽容,他从来没有像哄着逐心一样哄过谁。
同样是弟弟,他管逐心的作息,担忧逐心吃多吃少,可他从来没管过闫秉之的作息,也从来不担忧闫秉之吃多吃少,他觉得他对逐心已经足够偏心,足够上心。可逐心就是不肯乖乖待在他的身边。
有他为逐心遮风挡雨,管逐心衣食富足,他不懂逐心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闫谏之坐在逐心旁边命令:“吃完,你现在好很多了,再不好好吃饭,我会好好教训你。”
逐心心口喘不上气,一直在擦眼泪,他哽咽失控地哭道,连呼吸都感到煎熬:“我吃不下了...那你打死我吧!”
闫谏之的血液在胸腔里沸腾,他忍让逐心许多日,此时忍无可忍:“我说过很多次,你那孩子不是我弄没的,是你先对我发神经才没了孩子,这一个多月你对我不理不睬,我已经很顺着你了,我不知道你究竟还有哪里不知足!”
逐心讨厌闫谏之,讨厌闫谏之的母亲父亲弟弟都对他那么好,讨厌闫谏之的高高在上。
逐心也知,但凡有一点让闫谏之不顺心,闫谏之就会用各种方法逼迫他,当初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就是因为惹得闫谏之不顺心,他才变得一无所有。
他徒手拿起食物塞进嘴里,从闫谏之手边抢过蒸笼,连里面的点心一并塞进嘴里,他呛地直咳,把嘴里的食物全喷了出去。
闫谏之急忙端着水递给逐心,又拿来帕子给逐心擦嘴:“干什么呢!让你好好吃饭你非要搞得我在害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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