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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烧了起来。
她其实很少生病,但一点小病总会拖拖拉拉很久才会康复。
护士替她扎上吊针,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入了秋,凉风萧瑟。
沈洛怡肩上披了件毯子,懒懒靠在程砚深肩上,看着他处理公事,眼睫一眨一眨,欲言又止。
那眼神再明显不过,程砚深手指一顿,悠然转向她。
沈洛怡长睫撩起,端正了几分坐姿,托着粉腮,话语悠长:“能问吗?”
“可以问。”言简意赅的回答。
黑白分明的眼眸微闪,沈洛怡是有些好奇的:“但是你上次说的无关你的那部分,你不方便说的。”
其实她是理解的,这种豪门秘辛总归难言于口。
无关他的那部分,她也大概猜得到是关于谁的。
“白玫瑰,程易渡的。”程砚深没给她继续胡思乱想的机会,直截了当地给出答案。
永远盛开在记忆里的,白玫瑰。
只是一个“白玫瑰”,已经足够她脑补整个事件。
好像没有太出乎她的意料,在祝林颜直接搬出程易渡名号的时候,她是有想过这种可能性的。
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似乎太常见了。
她甚至见过更嚣张的,祝林颜也只是借势,不太高明地捧场抬高,也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沈洛怡拧起眉尖,这让她不免有几分猜测:“那你和汪时笙?”
“你们俩不会是……”
沈洛怡并不了解祝林颜和程家的事情,只不过这出白玫瑰,实在让她有些怀疑程砚深和汪时笙之间的关系。
这种两男追女的故事,如果再套上什么豪门纠葛,大概就是八点档肥皂剧最喜欢的情节。
其实一切有所端倪可循的,程砚深疏远清冷,在外总是端着客套礼貌的绅士做派,礼仪这套做到了极致,然而第一次见汪时笙的态度似乎就有些不同。
只是那会儿,她也困在局里,哪里来得及去顾及这些。
念头刚起,沈洛怡蓦地一愣。
这种狗血的猜测,这似乎像是秦舒窈才会提到的问题,狗血大剧秦舒窈演过太多,说起什么夸张设定一套又一套。
可惜现在……
沈洛怡扯了扯唇角,她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默契总是体现在些奇奇怪怪的方面,即便秦舒窈不在,她也莫名按照窈窈的思路去联想。
但两个人忽然少了一半,那种虚无的空旷根本无法弥补的,只是单单想到她就觉得难受想哭的那种感觉。
程砚深见她的表情就大概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收回视线,简单落下一句:“别想太歪。”
“我和那位不顾伦理追求真爱的汪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他面色冷隽,清冽的声线溢出薄唇,渗出几分凛然:“虽然我名义上的那位父亲人格品德不算太高尚,谈吐讲话也不文雅,但他在男女事情上还算克制。”
“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把他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科研事业了。”瞳仁中透过几分凉意。
至于其他的,他没再说,大概就是程砚深所说的无关他的那部分。
沈洛怡也很有分寸地不多问,只不过提起程易渡,不免有些不好的回忆涌上。
沈洛怡漫不经心地抬眸,视线定在他的侧脸上,观察着他面上每一寸微动,沉吟几秒,忽然开口:“程砚深,你还记着你说过要解决掉我们感情之中的拦路虎的吧?”
他们之间的拦路虎其实也就那一位。
她其实不太在意程易渡,但这个人似乎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了。
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
清软的嗓音故意拖长,像是拉长的糖丝儿,甜意之中还有些其他意味:“当然,我也不是逼你,我只是单纯觉得有些话说出口,是要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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