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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病房里等他回来。
脚尖微晃,一点细微的疼痛漾开,沈洛怡盯着白色的绷带,眨了眨眼,看着视野里忽然跃进了那双皮鞋恍了下神。
带着焦急紧绷的声线响在耳边,像是拉扯着喉咙,掩饰不住的担忧:“程砚深到底怎么照顾你的,在他身边,你都受伤几次了?”
沈洛怡讶异地抬眸,声音倏地低了下去,触目的是一双潮红的眼睛。
“哥,你怎么来了?”
滔天的情绪在眼底翻腾叫嚣,无奈心疼,还有一点淡淡的绝望。
不见往日的温和好脾气。
陪她一起长大,最关心她的哥哥,上一次这样的质问,似乎还是在那本写满她名字的本子被翻出时。
沈之航面上一片戾气,望着她的脚腕,声线更加冷禁:“要是我没来医院,倒是也不知道你又受伤了。”
那个“又”字念得极重。
沈洛怡一时慌乱,不忍看他这副样子,又忍不住替程砚深解释:“不是的,今天的事不怪他,这只是意外。”
“都不怪他,那该怪谁?”沈之航呼吸渐重,“至少从小我都舍不得你受一点伤。”
大大小小的压力,他替她抗,受一点伤,沈之航似乎比她更疼。
呵护疼爱她,如家人,但也止于家人。
隐约觉得沈之航情绪不对,沈洛怡踌躇几秒,立刻转了话题,这个时候似乎再怎么解释也没什么用。
“哥,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视线转向他手里的病例本,“是膝盖又疼了吗?”
她盯着他的膝盖,不禁担心。
病例本往身后藏了藏,沈之航轻描淡写略过:“只是日常检查。”
沈洛怡不信,撑着病床又想探手去拿他的病例本,身上的浅灰色西装袖口向上缩起一段,露出冷白纤细的手腕,还有她手腕上的流光闪烁的手链。
十几颗同等大小的海螺珠,晶莹圆润,颜色浓艳,其中火焰纹路清晰,托在白钻聚成香桃木叶形状构成涡卷造型的一圈手链,华贵靡丽到极致。
流光溢彩,剔透闪亮,映在瓷白的肤色间,烁光粼粼。
沈洛怡愣了秒,忽地收回手,袖口垂下,遮掩住那条手链。
眼睫微眨,她有些不敢去看沈之航的表情。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一声轻嗤漾开:“殊途同归,到底还是送给了你。”
海螺珠本就稀少,更何况十几颗大小相近,连椭圆弧度都类似的海螺珠,搭配的钻石也晶莹无瑕,像繁星中簇拥着秾艳的玫瑰色。
前阵子在纽约拍卖会上这条以九百万美元天价拍卖。
程砚深出差归来送她的礼物。
其实已经有些超出它的正常市场价,拍卖现场有人同程砚深的拍卖代理人竞价,双方竞价几十轮,最后还是落在了程砚深手里。
第二日有好事的人便同她说了,那位竞价人是去纽约出差的沈之航。
唇角微微落下,她轻声说:“哥,别做这种事了。”
沈之航创业之初,本就流动资金不富裕,没必要为她去竞拍这种珠宝。初初听说时,她还有些庆幸,还好沈之航没大手笔地继续竞价。
“明白了。”
落了一步,或者从一开始就落了身份,步步错,追得再紧似乎也没什么用。
再抬头时,沈之航眼尾的红意已经褪去,声音冷静理智,不带任何情绪:“心心,你知道并购之前商场上最常见的打压竞标金额的方法是什么吗?”
提到并购两个字时,她眉心轻折,想听他要说什么,潜意识里又在拒绝接收他的言论。
沈洛怡抿抿唇,手指不由揪住了掌心下的床单。
他直接给出了答案:“舆论打击,降低股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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