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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
“所以呢?”延伫毫不在意。
游雾一笑,“骂人没礼貌。”
“我骂你了?”
游雾不说话,直直望着延伫,膝盖又开始蹭延伫的腿了,时不时往前顶一顶,撞着延伫的小腿骨。
延伫眼神不躲,腿也不躲,当然更没地儿躲,躲了显得他多小心眼,要和堪堪一个小屁孩较真。
游雾的膝盖撞够了,这会儿又有了新的想法,“延伫,我给你表演一个才艺。”
延伫好整以暇看着他整幺蛾子。
游雾扶了扶眼镜,舀了一碗蛋汤给自己,捧起碗,轻轻呼吸,蛋汤上的热气腾起,两片眼镜片蒙上层白雾。
“厉害吧?”
“很无聊。”延伫其实猜到了,从他扶眼镜又倒了一碗汤开始。
“哦。”游雾没接话,抿一口汤,放下碗。
延伫便低下头吃一口肉,舌尖让辣了一下,陡然想到游雾哪年哪月和他说的一句话。游雾说讨厌他,因为他不理人。说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延伫抬抬眼皮,游雾眼镜上的雾气还没散,他双手支着下巴,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在看哪。
延伫心脏不轻不重跳了跳,将游雾的眼镜抬起来,架起在额顶,额前的头发都让他给撩开了。
游雾像是被他自作主张的举动吓到,他满面惊愕,但喜悦总是大于惊讶的,他很快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花枝乱颤的。
尽管如此,延伫还是看见了从两只眼睛里瞬间掉下来的两滴眼泪。
第24章
游雾的情绪是过山车,按理来说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控制情绪四个字多多少少也要学会点,至少在人前别老哭鼻子。
可他做不到。
他受了委屈不开心哪里疼了,第一反应就是要呼叫泪腺迅速分泌眼泪释放压力。
和师姐一起做实验的时候,为着一点小错误崩溃大哭了好几次。师姐无奈问他是不是泪失禁体质,他
第一回听说这个东西,还特地查了一番,最后对着一丛数据一本正经否认掉了——泪失禁是不管高兴愤怒伤心都要掉眼泪。他不是,他是单纯的“情绪”失禁。
开心的时候笑得六亲不认,甚至好几次在考听力的时候,听见奇葩对话,他当堂大笑出声,吃了监考老师好几次警告的眼神。
难过的时候,游雾的眼泪就是断线珠。他想他上辈子可能也是一棵饱受雨露恩泽的绛珠草。
不仅是情绪失禁,情绪转换也很快,似翻书一样轻盈。
上一秒他还在笑呢,下一秒让喜欢的人说“无聊”了他就想哭——堪堪想一秒就哭了。
不过哭了又有什么关系,延伫嘴上说他“很无聊”,可还是把眼镜给他弄开了,说明延伫不觉得无聊啊——游雾高高兴兴结了帐,一出餐馆门,才发现外头打了好一段时间的闷雷,天已经全黑了。
都说夏天下雨不打雷,如果打雷,那可能要换季了,今年换季踩着八月的尾巴。
“要下雨了。”游雾抬起头,稍稍转过脸,看向延伫,延伫应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游雾问,延伫不知道答什么,游雾就继续提问,“你要回家还是去古鹰那儿?”
“回家。”延伫掏出手机,思量着要不要叫车,输入目的地看了一眼价格,三十多,等于两段他从出租屋到工作室的距离。有点超出预算。
“你要打车啊?”游雾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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