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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伫视线稍稍偏一下就看见人两颗小小的乳-头,粉色的。
延伫见过很多人的乳-头,男人女人都见过,男的几乎都是深咖或者黑色的,女人有浅色的,不多,倒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生着女人颜色的乳-晕。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马桶旁的垃圾桶里塞满了纸巾,白花花湿哒哒皱巴巴,延伫蹙起眉,刚想发火,听见游雾小声解释,“你没给我毛巾擦身体。”
想什么呢,觑着延伫那一臭脸,游雾心里犯嘀咕,他再不济也不至于在延伫家打手枪。他是那样的人吗?不像吧。
果然延伫闭上了嘴,无奈挥挥手,让人从浴室出去,游雾很听话,抓起衣服就溜出去了,浴室门啪嗒一下被锁上。
晚上游雾睡沙发,他一睁眼只能看见延伫紧紧关上的房门,这房子小,就一间房,没有阳台,衣服通通挂在大窗户旁支起的衣架上,游雾没换洗的衣服穿,延伫给了他一件工作服,“varied identity”,XXL,游雾拿起来仔细看,identity几个字的漆皮细细麻麻裂开,衣服薄薄的有些起球,细细的毛线飞出来——是上次他洗干净还给延伫的那一件,游雾拉高衣领耸耸鼻子嗅着,味道并不熟悉,不是那时给他搓衣服时留下的肥皂味。
看来延伫穿过。
游雾心头浮起一阵微妙的喜悦,抱住延伫沙发里他靠过的抱枕,嘴角弯弯香喷喷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延伫起床,他几乎要忘了客厅还睡了个小屁孩,一打开卧室门,正对房门的棕黄色沙发里游雾张开手臂叉开腿躺着,幸好那沙发够大,不然他又要掉下来了——是了,又。
这几天游雾一个人睡工作室,延伫每天早上进休息室的门,都能看见游雾几乎要从红木椅子上跌出去。椅子隔壁明明有一张一米多宽的床,他偏不睡,偏要缩在这木椅里,一睡醒脸蛋和手臂肉都印上红痕。
游雾在皮沙发里睡得很好,延伫把地面的抱枕收起来,放在一旁,适时喊了一句“起床”,这人没听见,延伫只好拿出手机,播放一首《after party》,进度条拉至“it's too late/ it's too late/我已赶不上地铁/it's time home/it's time home”。
下一句是“我不想回家睡觉”,延伫轻轻按下暂停键,沙发里的人扭成一团,死死捂住耳朵,小脸皱着,眼看着起床气即将发作。延伫不想大清早就对着一个闹脾气的陌生人,音乐停得刚刚好,游雾刚好睁开眼睛,目光呆滞着,就见延伫咬着牙刷嘴里含满泡沫,手里的手机显得格外小。
延伫直接吞下泡沫,抬手擦了一下嘴边沾着白色的沫渣子,“起床。”
昨天下过雨后,今天转晴,大清早的阳光热辣辣晒着大地。
游雾打开延伫给他的蓝伞,这伞没有防晒涂层,撑着它走在街上还是会热得冒汗。
游雾出了一身汗,他平时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实验室,躲在室内不爱运动,稍稍走两步就喘得不行,脸颊热得发红。
这还是撑了伞呢,而走在他旁边的人穿着长袖,脑袋直朝太阳。
怪不得延伫白,原来他怕晒啊,大夏天穿长袖长裤,那肯定是为了防晒啊。游雾没想到延伫还会在意个人形象。
“还有多久啊?”
“十分钟。”
“我有点饿。”游雾摸摸肚子,肚子配合他咕咕叫两声。
延伫听见了也装没听见,早餐他是吃了,游雾没吃,他说不吃辣,延伫家里只有速冻酸辣包子。不吃拉倒。
游雾两手抓着伞柄,左右观望寻觅早餐店,不远处就让他瞧见了一家,蒸笼热气腾腾,大大的牌匾上有炒粉炒面,有粥汤水,一应俱全。
游雾拉住延伫的衣摆,“等一等,我要去买早餐。”
延伫不动声色看一眼游雾拽住他的手,“那你自己去。”
“你跟我去嘛,我不认回去的路。”游雾拉着他不放,他知道这一放了延伫就会大步流星离开。
其实游雾心里也很怕,但他手机没电身上没钱,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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