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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伫对古鹰时不时带人上工作室打炮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古鹰平时就住工作室,延伫不住,他家离这工作室挺远的,工作室在市郊,他家在市中心,两层别墅,带花园,还有一条小土狗,是普通人在这里打工打一辈子都买不起的房。
但延伫也不住,他自己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个隔板分出来的小屋,三十五平,隔音效果和这儿差不多,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还是能在音乐偶尔微弱的间隙里听见休息室隔间兴致高昂的叫-床声。
延伫走了一会儿神,游戏界面便显示出掉血死亡的画面。他“啧”一声,摘下耳机,神之感应似的,回过头果然就看见白天那个穿他衣服的小基佬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看他打游戏,的确是看他打游戏,延伫“死”后,小基佬还叹息了一声。
延伫让人忽然发出声音大叹气给吓了一下,还好,没失态,只皱了一下眉头。
“这游戏好玩吗?”小基佬手里原来还拿着个苹果,往嘴里一塞,啃一口,嘴巴水水光光,发出嚓嚓的咀嚼声。
延伫不打算理他,他恐同,古鹰那种看起来挺正常有男人样子的,延伫不好评价但尚能接受,眼前这种细胳膊细腿,娘们似的,延伫最讨厌这种,还在读书的时候就爱带头欺负这种娘娘腔,现在他没兴致欺负了,总归是长大了。
游雾和他对视几乎要有一分钟,延伫面无表情,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就是这么看着游雾。游雾舔舔苹果核,又问了一次:“问你呢,好玩吗……?你看我干嘛?”
延伫挪开视线,重新戴上耳机,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没礼貌。”游雾啃完苹果,果核往桌上烟灰缸一扔,落在了一堆烟蒂之上。
延伫没开新一局的游戏,游雾在他旁边说的他都听见了,没作反应,目光扫过烟灰缸里多出来的果核,被啃得干干净净的,真是一点果肉都不剩了,不知道啃了多久,已经氧化发黄。
“你衣服我洗了,明天干了还你。”游雾身上穿的是古鹰的衣服,他说的是白天那件,印有“varied identity”的XXL。
“别问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衣服,古鹰可不穿这么大的。”游雾在他身后捣鼓着工作室里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嘴上念念有词,“诶,你当纹身师多久了?我也想学纹身,还在说服我爸妈当中。你呢?你怎么当上的。”
“你身上纹身什么意思?能给我瞧瞧不。”
“这是什么,这两个纹身的枪有什么区别?”
“我要怎么说服我爸妈让我来学纹身。”
游雾好像并不需要延伫的回答,恰好延伫也不打算回答,延伫百无聊赖听他念叨了一会儿,没意思,这么大个人了还爹啊妈啊的。
延伫十七岁就没再念书跑出来了,在外头当了十年野狗,有家啊,也能回啊,他不回。
他开了一局新的游戏,耳边的碎碎念就让游戏打杀声给隔绝了。
一局游戏打得顺手,拿了个全场最佳,再摘下耳机,耳朵头发散着水汽,延伫关了电脑。
晚上八点半,没新单子了,他和古鹰打个招呼,古鹰给他结了今日的钱,送人出去。
“走吧一起下去,我顺道给小游买个烤肠。”古鹰松松手指头筋骨,卡拉卡拉响着,和延伫说,“你手头还有几个私人定制的没做?”
“一个还没定下来。”延伫答道,“其他的确认了,也约了时间。”
古鹰说:“那再给你几单吧,我手头太多了,忙不过来,最近小游过来,有点抽不出空。”
“好。”
小游。延伫不知道是哪个游,只有一个音节。
古鹰送人到街道口,犹疑片刻问他:“延伫,你觉得你技术现在怎么样了?”
古鹰比他大个七八岁,干纹身这行干了十多快二十年,在圈内算是小有名气,是他入门的师傅之一。延伫当初带着半桶水的技术认识了筹钱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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