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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会爱上朱胤嗔？

她看着朱胤嗔的银色长袍，突然捏起来，在鼻子上嗅了嗅，是他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突然放下衣衫，她发起呆来……自己的心，是不是已经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了？她是否已经开始……把他放在心里最温暖的地方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是不是在这里？

正思考着，突然一只大手按在了自己肩膀，扭头看见朱胤嗔站在身后，她有些木讷的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胤嗔伸手在她肩头揉了揉：“在想什么？”

“这样的感觉，会持续多久？”肖素忍不住把心里的感受说了出来，心里突然说不上来难受。她在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久了？３年？还是已经有了一辈子这么长？为什么……她已经开始忘记向往的味道，开始忘记曾经跟向往说话时，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她想要记起自己曾经跟向往撒娇时的情景，却觉得心里闷闷的，满脑子只有朱胤嗔。

她看着朱胤嗔的脸，淡淡的笑容，棱角分明的脸和漂亮的五官，还有他剑眉里掩藏不住的霸道气息。

当朱胤嗔的手指拂过她面颊时，她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她摸了下脸，已经湿漉漉，她抬起头朝着朱胤嗔笑了笑，却是满腹的忧伤，眼泪流的更凶。

她突然好怕，自己始终都是主导权占有者，她不怕失去他，不怕未来可能的离开，不怕他的身份，不担心他会突然收起感情，为了自己的权威离开她；不怕将来６年约定已到时，他会真的离开……

因为她不爱。

可是，当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熟悉的，是朱胤嗔的味道，晚上睡觉前脑海里盈满的是朱胤嗔的笑脸和怒颜，她已经开始习惯他淡淡的亲吻自己额头时，浑身弥漫的温柔和醇厚……

她把他放在心上了——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肖素心里满满的都是害怕。当你发现自己开始在意的时候，怎么能控制的住，不让自己害怕失去，不让自己害怕自己想要得到的，其实是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呢？

她环抱住朱胤嗔的腰，将脸伏在他肚腹上，呜呜的哭起来，难以遏制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朱胤嗔没说什么，也没问问题，他双手按在她肩头，轻轻的搭着，不动不言，只感受着她的慌。他不知道她哭泣的原因，却感觉的到她的悲伤。朱胤嗔已经学会了在这种时候默默的呆在她身边，不需要逼迫着她说什么，只要让她感觉到，自己永远在她身边，这就够了，对吧？肖素……

肖素哭了好半晌，才停住哭泣，她靠着他，心里仍旧有着浓浓的不安全感。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必经的过程，她没尝试过这种滋味，奇特的，难以控制的悲伤，来的这么般突然，让她无法想明白，无所适从。

她只能抓住他，抓住这个始作俑者，除了哭，再说不出一个字，有些东西，就是这般模样，没办法表达出口，却是这么浓烈的，涌在心头，让她酸了眼眶，慌了心神。

朱胤嗔感受着她的依靠，突然蹲下身，跟坐着的她平视，伸出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猪丫头，你哭什么啊？不是什么时候都笑吗？本王又没惹你生气，你怎么就流眼泪了？”

肖素忍不住朝着他笑，表情什么的，早已经不重要，她只是看着他，不管自己会笑会哭，都尽情的随意吧。她再不想控着自己，强硬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和自己心底的东西了。

她也许真的没爱过，所以从来没尝过这种酸楚。她一直是个胆小鬼，曾经在那忙碌的大都市里，浑浑噩噩，将自己框进蜗居之中，从不去尝试任何可能伤害自己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也许，跟向往的婚姻，并不是这个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