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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心中嘀咕:母亲和弟弟自然安好,只不过母亲的新家,没有我的立锥之地。至于张氏家族,确实不需要担心,借用表兄的话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非是混得不像从前那般光鲜亮丽、有排面。比一般的人家还是要强得多。

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谢谢,只要你们不拖表兄下水,我就不挂怀。”

张良又一字一顿地强调一遍:“不许拖他下水!”

随着酒气发散,赵琨全身都热乎乎的。他挥退了侍从,仰面躺在花厅的软榻上,吹着窗口的微风,感觉凉快了,才闭上眼睛。

尚未褪尽的眩晕中,有一只微凉的手在他晕乎乎的脑门上贴了片刻。他陡然睁眼,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目光凌厉了一瞬。

伯高猝不及防,腕间被他捏了一圈红印,也不躲,而是柔声说:“喝碗醒酒汤,去卧房睡吧。在这里吹风,明儿又要头疼。”

赵琨盯着伯高瞅了许久,似乎终于认出他是谁,缓缓松开手,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喂着醒酒汤。清澈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子毫不设防的信赖,一脸傻笑,“你回来啦。”

学室放假了——授衣假。就是天气转冷,让学生回家制备御寒的衣物。

伯高有些庆幸镐池君这副模样没被外人撞见过。周遭虎狼环伺,镐池君其实是只小白鸽的秘密他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在那些门客的面前还是要保持权威,才好管理他们。

第102章 是他拒捕,我才……

赵琨喝了半碗醒酒汤,又歪歪斜斜地赖在榻上,“学室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伯高把他扶起来坐好,体贴入微地冲了蜂蜜水喂到他的唇边,“今年秋天的乡射礼,公子婴拿了第一名。前不久朝廷的赏金拨下来了,他不要,让补贴给那些家境贫寒的同窗,在学室很得人心。镐池君还记得杨樛吧,就是原先的滈水亭亭长,现任廷尉左监。他弟弟杨茂与我同席读书,陪公子婴逃课去玩,被大鹅啄了,怒偷一枚鹅蛋,揣在怀中,结果在淳于先生的课上孵出一只小鹅。淳于先生非说是小鸭子,闹了一个笑话,从那以后,他经常点名让杨茂回答问题,答不上来就拿戒尺敲头。”

浅黄色绒毛的小鹅,确实跟小鸭子有几分相似。淳于越四体不勤,讲究“君子远庖厨”,一副自家的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做派,分不清也正常。学室中的学生虽说都是官吏的子侄,但家中贫寒的小吏也不少,有些清水衙门,可不就是穷的叮当响。

东汉末年的太尉乔玄,历任高官,三公他都当过,据说家无余财,死后连下葬的钱都凑不齐。

赵琨捶着腿笑,“我听说君子六艺礼、乐、书、射、御、数中,除了射艺,其他都是伯高第一。”不过,这也不奇怪——伯高学东西一向比较快,姿态又谦卑,大多数人都愿意指点一二。赵琨请了博士周青臣教过他文化课,还亲自教了不少东西。伯高自个儿也勤奋上进,经常向各位先生请教,也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的机会。

伯高罕见地腼腆低头,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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