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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人在场,赵琨也随意了几分,他拈起一块点心,懒洋洋地斜倚着几案,问:“王上这么着急喊微臣过来,有什么事吗?”
秦王政道:“听说嫪毐气不过,寻了几个剑术高手,杀气腾腾地直奔镐池乡,要找小叔父的护卫终黎辛算账呢。嫪毐背后的赵国势力还没有完全浮出水面,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且让这缺德玩意再招摇一段时间。”跟知进退的吕不韦相反,嫪毐这个人完全没有分寸,他仗着赵姬的宠爱,欺压百姓,为了扩建自家的宅院,逼死邻居。肆意使用王室专用的车马、服饰、宫苑、猎场。种种罪状,让他死十次都不够。
赵琨很是意外,惊诧地瞪大了双眼,“搞错没有?跟他动手的是濯郎君,又不是终黎。而且那场比试,是他自己要求的。”
秦王政发出一声嗤笑,“嫪毐虽然封了侯,说到底,只是一个弄权的宦官,无论是叔父,还是赵濯,他都惹不起。估计是打听到赵濯的剑术是终黎辛教的,就想拿终黎辛出出气。寡人喊叔父过来,恰好让他扑一个空,气死他。快说说看,赵濯是怎么修理嫪毐的?”
这叫什么事?斗不过老虎斗小猫?
赵琨感觉有些荒唐,也有点啼笑皆非。现阶段的嫪毐,势力确实不大。想不到秦王政还对这些事感兴趣,赵琨描述了一遍赵濯和嫪毐比剑的经过,秦王政听得偷着乐,抚掌微笑,说:“不愧是连寡人都敢糟践一番的濯郎君啊,这次干得漂亮!”
赵琨回忆想起当年在赌坊,赵濯埋汰始皇崽崽的事情,不由也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倒是个热心肠的好儿郎,可惜没有一张好嘴。”
他说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霍然起身,“糟糕,甘罗还在镐池乡,臣不在,他对上嫪毐,不会有事吧?臣还是过去看一看。”
“瞧叔父这急性子。甘罗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现在可是吕相的心腹,放心,嫪毐对上他,占不到半点上风。”秦王政跟着站起来,单手按住赵琨的肩,示意他坐下,“先吃饭,其他事不用叔父操心,寡人已经派人去接终黎辛的妹妹,将她安置在镐池乡,和萱姬一起,免得被嫪毐的人捉去。
两年前,秦王政的继位典礼之后,赵琨考虑到宫中规矩多,萱姬和沧海君频繁地书信往来,各种不方便,还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刚好水上乐园也竣工了。赵琨就提出将萱姬接到封地赡养,秦王政立即批准。
因此萱姬已经住上了镐池乡新修的大宅子,过上了惬意又自由的田园生活。她知书达理,能写会算,有时候帮赵琨管理封地,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不输于任何一位官吏。萱姬还将沧海君哄过来,充当免费的护卫,顺便给赵琨当牛做马——比如帮某某大娘寻找跑进封地范围的耕牛,给负责炼钢的徐福提供优质的铁矿之类的麻烦事,都可以交给沧海君,以及他的手下。
赵琨生平头一回觉得恋爱脑也不是没救,如果是萱姬这种,完全可以的,多多益善。
秦王政很是羡慕。对比之下,他的母后赵姬天天跟嫪毐腻歪在一起,于国于家有益的事情,一件也没做过,显得只会添乱,就十分糟心。
赵琨彻底放心了,向秦王政报喜:“今年夏收的小麦,亩产达到了1140斤(相当于现代的285公斤),之前做实验,春末才播种,测试高温天气种子发芽率的杂交一号小麦,这几天也陆续开始收割,亩产在1120斤左右,说明这个品种可以耐高温。下一步,最好在陇西、太原、蜀地各选一两个县,试种杂交一号小麦。”
秦王政的眼睛有点湿润——这些年,小叔父任劳任怨,为大秦培养了五百多名优秀的农官。无私传授种田之术,将许多原本贫瘠荒芜的土地养成了肥沃的良田,土质越来越疏松透气,就连土壤的颜色也逐渐变深。种什么东西都比较高产。秦国小麦亩产200斤、300斤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各地的粮仓都堆得满满当当。
秦军有了后勤保障,将当初信陵君带领五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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