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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沈州的作息似乎是刻意和自己错开了一样,他清醒着的时候沈州必定不在家,深夜的时候客厅才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因为两个人前几天才刚吵过,沈州没解开手环,曲年吵来吵去也累了,何况这动不动就开始疼的胸,给他折磨的没了脾气,方文修隔三差五过来给他检查的时候他也装死,反正这两个人是一路货色,直到今天方文修给他检查完之后忽然对他开口道:“你让他少喝点酒,不用急,慢慢来。”
“什么喝酒?”曲年不解。
方文修看了他一眼:“算了,你恨不得他早点死。”
曲年:“……”
“我先走了,注意忌口,三天后我再过来。”
什么玩意儿,曲年有些莫名其妙,喝什么酒,沈州根本就不爱也不能喝酒好吗?
话是这样说,但今晚客厅有动静的时候,他还是留了个耳尖。
开门的动作很轻,但中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传来一声闷响。
曲年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其他声音了,半响才拿起自己的杯子准备出去接水。
门一打开,一股淡淡的酒味扑面而来。
曲年怀孕后对酒味特别敏感,几乎是瞬间就皱紧了眉头,逡视了一下才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闭着眼睛的人,走进了发现对方身上除了酒味还有乱七八糟香水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鬼混去了。
他怒上心来,上前揪起对方已经有些乱的衣服道:“你在外面寻花问柳,把我一个人关家里?浑身臭死了!”
好一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沙发上醉倒的人慢慢睁开了眼,动了动喉结道:“来接我的吗?”神情还有些迷蒙。
“接你个屁!我又出不去,送你回来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沈州偶尔有应酬的时候,只要不是太远都是曲年骑小电瓶车过去接的,回来的路上吹十几分钟的风,到家也就清醒的差不多了。
光有点刺眼,沈州微微眯着眼,看清面前的人后才放心的重新闭上了眼。
曲年见他那死样子就来气,不过立马他脑筋一转,像是逮着什么机会一样,松开了揪着对方衣领的手,咳嗽了一下才试探道:“那你把我手上的东西打开,我下次就去接你。”
沈州终于缓过来一点了闭着眼睛慢慢道:“我是醉了,又不是傻了。”
刚刚酒桌上灌酒的那群人的嘴脸似乎还悬在半空中不断映现,刚才在外面已经吐空的胃现在又开始剧烈收缩,一阵阵痉挛让他皱紧了眉,忍着开口道:
“最近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失败了的曲年含糊着应付道:“没有。”
“那就好,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沈州说完没有任何犹豫,起身扶着墙进了卫生间,暖黄的一盏灯亮起,随后就是水流哗哗的声音,模糊了里面所有的声息。
后面的几天都是这样,极少可以看见沈州能按时回家,曲年微微有些纳闷,他知道沈州前段时间很忙,但也听他说过忙的那个合同快好了,怎么忽然应酬这么多了。
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曲年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他的论文才刚交过开题报告,二月底要交的初稿他连个名字都没在文档上敲好,反正也出不去,就当是租了个免费的自习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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