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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远处慢慢露出一栋建筑物,邹映找个车位停下来后对副驾驶的人说:“先下车吧。”
墙上的字有点斑驳,曲年抬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脸色一变,转头道:“我妈怎么可能在疗养院!”
邹映还是一脸温柔的样子:“现在这个点应该不在,但我们今天先去见其他人。”
进入大厅,迈上楼梯,拐了一个弯,两个人就停在一个门外面,曲年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人侧对着他们,身形消瘦了很多,穿着医院的衣服,坐在靠窗的桌子边安静地在草稿纸上写东西,侧脸俊秀白皙。
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后转头看了过来,刚才还是冷淡的脸上一瞬间迸发出不可思议,像是看见了海市蜃楼一样颤抖道:
“哥?”
声音很弱,生怕一大,人就消散了。
曲年在看见那个人的脸后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四肢百骸条件反射开始痉挛,转过身推门就准备跑。
动作太大,不小心撞到了门框,半个身子都麻了,牙齿打颤喘气的时候,听见后面的人惶恐的哀求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过去,你不要动了,会摔跤的。”
一旁的邹映见状道:“你们也很长时间没见了,先聊聊,待会我们再去见方院长。”说完就先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好的出奇,从窗外溜出的几缕投射在曲年的后背上,在地上和墙壁上拉出一道细细长长的影子。
曲聿远痴痴地看着对方,然后试探着靠近,没敢直接碰曲年而是小心地用指尖描摹着墙上的影子道:
“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曲聿远刚开始听见那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荒谬,但报告单他看得懂。
难以形容那一刻他的心情,他不想曲年受这种苦,无论从哪个角度他也不会要这个孩子,但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种卑劣自私的喜悦。
如果是真的,这是他和曲年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终于成为了一个家庭,所以他有点开心。
贱狗一样的开心。
于是他褪去人类皮套,回归畜牲一样跪在地上仰着头哆嗦着求证道:
“哥,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缓了几乎有半个世纪那么长,曲年脑子里还映着刚才看见的第一幕。
那张脸,晃在他上方那么多天的那张脸,逼着他们两个乱伦的那张脸,那么恶心的一张脸,他以为只要那天忘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看见了。
结果又他妈出现了。
他想起了刚才邹映在车上对他说的话,她说,一直躲在沈州后面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现在可以躲,那过年呢?以后呢?
血缘是世界上最温暖也是最恶心的东西,它有时像童年的秋千,有时也像是索命的绳索,相似处就是会永远牵着你,你哪怕出息了,扬名四海,最后死了也要埋到老家小小的祖坟里。
所以邹映给他的建议是,让他们先缓和兄弟关系,孩子打不掉她会出钱支付所有的费用,然后原谅对方,一家人又可以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了。
“有时候夜里做梦惊醒的时候,我就会想两件事。”
房间里终于响起了曲年的声音。
“第一,如果可以我希望小时候不要给你偷那条小狗,不要为你找别人讨公道。”
曲聿远跪在地上仰脸看着他,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嘶喊道:“哥对不起,我不要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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