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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文件上的水迹,把曲年准备的果盘往旁边推了推,说:“不用这样,我说了你不会答应的。”
语气十分笃定,但曲年的语气比他还笃定:“我答应,只要和钱没关系,我都答应。”
“你不会的。”
“我肯定会的!一定会的!我发誓,不然我长不到一米八!”曲年都急了。
“那好,”沈州话风一转,迅速接道:“你先和孙菲菲道歉。”
曲年:“先?”
沈州把桌面上的一个文件推了过去。
曲年紧张到手心冒汗,终于还是要签署丧权辱国的条约了是吗。
结果打开看见上面的字后一脸问号,“这是什么?”
“八荣八耻。”
沈州平静道:“每天抄一百遍给我,我要检查。”
他看曲年和桌上五彩缤纷的果盘一样的脸色,慢条斯理道:“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刚才我看了一下,我这里的地段一间大概是要四千左右一个月。”
“我干!”曲年恨不得拿把枪直接给沈州突突了,但小不忍则乱大谋。
原本准备像之前一样先糊弄过去,没想到这次的沈州十分雷厉风行,直接让他换好衣服,说自己刚刚发短信给孙菲菲,她说她晚上有时间。
这一系列的定位子,买花,沈州没有丝毫顾忌曲年,全是让他花的钱。
最后曲年面色苍白地约孙菲菲吃了饭,也老老实实地道了歉,结束后看见账单的那一刻差点晕厥,还是被沈州搀扶着走出了饭店。
沈州扶着曲年道:“振作点。”
国都要亡了,还振作什么呀,曲年目光涣散地听一旁的沈州说话:
“女性在社会的地位很奇怪,明明拥有和男性一样的能力,却总会被人戴着有色眼镜观摩。”
“她们既强大又脆弱,因为法律有的时候对她们的保护太过于模棱两可。”
人性的恶法律没有办法一一约束,那些卡着临界点的犯罪让沈州感觉到恶心,唯一的依靠的就是人的自觉和道德。
沈州拍了拍曲年的肩让他提起精神,然后说:“所以曲年,未经允许,偷拍别人的头发和偷拍别人的裙底性质是一样的,记住了吗?”
曲年恍惚地点了点头。
沈州一看就知道他没听进去,于是又喊了他一声。
曲年抬起头刚想问干什么,就听见对方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你今天还欠我一百遍,回去抄完了才能睡。”
他一瞬间睁大了眼。
有这种奸佞在,他如何能兴国富国!
后面的几天沈州果然践行了他的承诺,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曲年抄的荣辱观,字迹不工整不行,笔画错了也不行。
曲年敢怒不敢言,每天等沈州走了后就在家跳脚骂他。
一直暗戳戳地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泄愤。
可能是他的诚心感动了上苍,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曲年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抄荣辱观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看见上面是沈州的名字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
沈州学习或者工作的时候十分专心自律,很少给他发消息,更别说打电话了。
“喂?没带钥匙?”曲年道。
曲年喂了好几声,对面也没人说话,只有嘈杂的人声。
什么情况,他等了几秒不耐烦正准备挂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道柔柔的女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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