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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形成一条类似“三八线”的沟渠,隔断彼此的温度,无法再传递到对方那去。
方霁不敢在贺知行之前睡着,怕对方突然叫他发现异样。
同样的,他也不敢转过身去观察贺知行究竟有没有睡,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才侧身,借着平躺的姿势用余光打量着身边人的情况。
村里的夜晚比灯光璀璨的晋城要黑得多,方霁眼睛都快瞪干了,才终于确认贺知行已经睡着,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随着那口气的吐出而逐渐放松下去。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今夜会很难入睡,毕竟一个人睡了十几年,身边突然多躺了这么个人,怎么都有些别扭和不自在。
只是没想到大脑里少了惦记的事,没一会就真睡着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贺知行睁开眼,双目深邃坚毅,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他朝方霁这边偏过头,漆黑之中只能借着极微薄的光线打量对方。
片刻后,轻轻伸出手指,赶在即将触碰上的前一刻如梦乍醒收回。
第29章
方霁自认为不是肾阳亏虚的人,但这里的冬天实在是太冷,能够感受到冷空气通过门窗不断钻入。
他常居的地方是晋城,就算偶尔冬季到了北方地区也是出差,住的都是条件极好的酒店,暖气一开压根不存在冷一说,不知道原来对于一些人来说,冬天会是这么难熬的时段。
半梦半醒间,严寒驱使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里侧靠近,直至紧紧拥抱住某个热源体,剩下的时间才终于睡得舒服了不少。
第二日早上手机闹铃响起,方霁一睁开双眼,迎接他的并非屋顶,而是一截近在咫尺的脖颈曲线和棱角分明的下巴线条。
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状态,数秒钟后方才重启,随之而来的是难以置信的事实冲击。
他为什么会睡到这边来!?
他几乎是蜷缩在贺知行的身前,犹如一只幼小的羊羔渴望母羊温暖安全的胸膛。不仅如此,他的一条腿还被贺知行夹着,两膝轻轻触碰,透露出一夜未曾察觉的亲密。
内心的惊讶与不解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方霁的眼睛因惊愕而放大,意识到貌似是自己半夜滚过来的后,羞愧又懊恼的情绪涌上心头,恨不得能立刻掘地三尺将贺知行活体掩盖,毁尸灭迹。
趁着贺知行没醒,方霁小心翼翼地试图抽回自己的腿。正当他以为成功拉开一定距离时,一道有力的臂膀横空而出,再次缩短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贺知行仿佛感知到分离的趋势,本能地收紧了手下力道,方霁只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勒断了。
大早上就和另一个男人挨在一起,前身挤得并不舒服。
方霁不知道贺知行究竟是怎么受得了的,再次盯上他的脸,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实质化的幽怨,似乎要将对方吞噬殆尽。
半晌,终于忍不住烦躁地啧了一声。
不远处椅子上的手机又一次自动响了起来,见贺知行眉心逐渐蹙起有要转醒的架势,方霁只好艰难地伸出手先关掉闹钟,随后开始思考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摆脱这个人形困境。
可惜思考了不到一分钟,贺知行睁开眼来。
方霁与贺知行的视线猛然交汇,一刹那,所有的平静与理智如同绷紧至极限的弓弦,骤然断裂。身体比思维更快做出了反应,一个敏捷的屈膝动作化作猛烈的一脚,直击而出!
贺知行的意识尚处于混沌,对于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准备,硬生生挨了他这么一脚。
幸运的是,他睡在床铺靠墙一侧,否则以方霁那一脚的力度,高低得从床上三百六十度翻滚下去不可。
不幸的是,踹中的位置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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