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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争先涌上心头。
宫门前,枯枝瑟瑟,残叶乱舞,那也是一个秋日,比现在的时节要晚上月余,深秋初冬,那日的风很大。
登闻鼓前是拦着一片的石钉路,长钉路上染满了鲜血。
风一刮过,鲜血很快就冷了。
自上任皇帝起,若要再敲登闻鼓,便要赤足走过百米长钉石路,方能够有敲响登闻鼓的资格。
冷风呼啸着击打在轻甲上,映得甲光更冷,年轻人身着轻甲,赤着足,腿脚鲜血淋漓,但他的面色却比寒光的衣甲还要苦寂。
“咚!”
“咚!咚!”
登闻鼓鼓面震颤,鼓槌一下下,坚定的、凄厉的、悲惨的、哀恸的,落在许久无人敲响的登闻鼓上。
登闻鼓在被冻得森寒,鼓声也闷着、寂寥着。
“咚!”
“咚!”
“咚!”
一声、一声、一声。
年轻人早已已哭干了泪,双目通红,眼角碎裂,淌下一行行鲜血。
周围的朝臣默默地围过来,越聚越多,有人试图拉他走,有人试图劝他放下,但没人成功。
“赵之寒......别敲了,陛下不会来的。”
“小赵......你已经敲了一个时辰了,向前看吧,你家中还有父亲,别惹怒了陛下,牵连了你父亲。”
“之寒兄,放弃吧......”
而中间的年轻人恍若未闻,仍一下一下地去敲鼓,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傀儡。
“父亲、父亲支持我......”
砰!
鼓槌击打在鼓面上。
撕拉!
经久无人维护的登闻鼓皮脆弱,破了,赵之寒踉跄,因久冻而麻木,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双膝扎入石钉,鲜血迸溅而出,鼓槌无力地落到登闻鼓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骤然断裂。
“陛下何故夺臣之妻!”
凄厉的喊声划破宫墙,却飘散在寂寂无声的凛风中。
“臣与蔺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早已定下婚约,婚期临近,双方均在筹备中,求陛下开恩,求陛下......放过我们......”
第五言当初只在宫门外亲眼见到了这些片段,后续的经过,也是道听途说。
“赵之寒为京城提督巡军赵指挥使家独子,也在巡军中任职,与兵部侍郎之女蔺溪早已订下婚约,却不成想,大婚前夕,未婚妻被掳进宫中,岳母被当街打死,岳父兵部侍郎蔺仲秋听闻后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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