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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枵坐在对面,一点点将小桌上的茶盏推到他眼前,将杯盖打开,滇南白茶清甜的香气瞬间盈满了整辆车架。
秦铎也的视线被茶香勾着,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茶杯。
杯子又被那只手推着向他的方向更近了些,一点一点地移动,像试探的小兔子。
——如果这是天子示弱讨好的小动作。
那秦铎也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正视回来,伸手接过茶盏,一手握杯,一手抬起,长袖遮掩下半面,轻抿一口。
喜欢。
他放下茶盏,主动开口:“为何不许我和第五言共乘一架马车?”
见秦铎也主动与自己说话,秦玄枵眼中划过一抹亮光,故意问道:“爱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秦铎也:“......”
“幼稚......”他嗔了一句,到底还是顺着对方的话来说了,问,“假话是什么?”
“爱卿可是自己将自己定位为‘纯臣’的,怎么能与其他朝臣关系过密呢?”秦玄枵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着秦铎也。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铎也听后,冷哼一声,连带着解下来的语气也冰冰凉凉的,“你自己把我当臣子了么?你都做了那些事,先不守约,还要求我做纯臣?”
“爱卿莫生气,朕没有要求你,”秦玄枵笑了下,眉宇间戾气已然消失,他轻声哄着人,“都说了,这是假话嘛。”
秦铎也白了他一眼,“那真话呢?”
“真话是......”秦玄枵语气呢喃,说着,伸手覆住了秦铎也的手背,将其轻轻握住,接着抬眼,望过去,轻声道,“因为我无时不刻想同你待在一起。”
片刻见不到你,便思念成疾般,如烈火焚心一般,极冲动着想将你捉到身边来,哪都不许去,只能看着我一人......
后半句话有些过于露骨直白,秦玄枵直觉对方并不会爱听,便隐藏在心中。
其实秦玄枵并不知道这种煎熬的心情是什么,他只是遵循本能一般,固执地想要靠近。
秦铎也抓住了秦玄枵话中的“我”字。
抛却了属于皇帝“朕”的这个自称,这话中的情谊便重了许多。
秦铎也愣了愣,一时不察,没挣开手,被秦玄枵趁机彻底握住,对方的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皮肤,接着像游蛇一般顺势沿着手臂向上攀附。
“你......”
秦铎也对上了那双凤眸,此刻有什么炽热的情绪在其中燃烧,秦铎也看不懂,但明白那绝非是单纯的欲望,还参杂着极为复杂的东西。
耳根有些发烫,他略偏开视线,抽出手,在面颊旁轻轻扇了几下。
马车中温度这么高么?为何他会觉得热。
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为什么将原定的会试主司第五言换掉了?”
“爱卿替他说话?”
“好奇而已,我不能问?”这狗怎么这么敏感。
秦玄枵摇摇头:“爱卿想知道的,朕都会说。”
秦玄枵说:“第五言已是天下寒门学子之首,已主持过多年会考,阅卷或监考,都可算做言传身教,那便是年年会试考生的老师。这么多年来,他的门生已遍天下了。”
说着,像是想到了些好玩的事,秦玄枵换了个玩味的语气,“这么大的势力,朕不得忌惮一下么?”
秦铎也不解:“即使如此,这股势力散着,仍比不上世家,你不拿第五言来制衡世家?”
“拿他来制衡的前提,是他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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