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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白就这么凝视着他,像是有些震惊,又像是高兴的不知所措,他低下头,另一只手握住魏斯明的手腕,把他的手掌往前移了一下,alpha的睫毛在魏斯明的掌心颤动,一下一下,像心脏颤动的频率。
“魏斯明,你还记不记得在一个夏天的午后,下过一场雨,从窗外飞进一只蓝色的豆娘,正好落在你的书上,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豆娘和蜻蜓长得很像,一边很兴奋地指给我看,说这是蜻蜓,一边把窗子推的更开,想要让它自己飞出去,”
但是这只豆娘偏偏停在魏斯明的座位上不走,他很着急,转过头问alpha:
“怎么办,它的翅膀好像受了伤,”
透过明亮的日光,alpha才发现它纤薄的翅膀上确实缺了一个角,但并不会影响飞行,或许它只是单纯想停驻一会,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一只蜻蜓,他是打算这么告诉魏斯明的,
但魏斯明低头,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都发着光,像金灿灿的蒲公英毛,17岁的魏斯明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眼睛睁的很圆很大,把手指放在翅膀上方,只敢隔空摸一下那只蓝色的豆娘。
“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放走,它留下来陪你一会不好吗?”
或者你很喜欢的话可以做成标本,沈渡白只敢在心里默默地说,抬起手又偷偷捏一下魏斯明的脸。
“当然不行了,蜻蜓要自由自在地飞在天空中才算蜻蜓啊。”他说。
“我读过父亲的所有著作和论文,像他主张的一样,beta原本是不需要受到任何标记桎梏的种族,魏斯明,我说不想标记你,是因为我也希望你像那只蜻蜓一样,可以永远自由自在地飞在空中,如果下雨了就飞进窗里停留,如果不想的话就一直朝着太阳飞,只要你愿意。”
“沈渡白,我不是因为这个揍你的,还有,现在立马去找一个花瓶,”
“我会的,”沈渡白接着问,“魏斯明,那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好像一切都搞错了,沈渡白想,但好像一切都是对的,魏斯明还是那个魏斯明,他会拿过那朵花,把它插在装满清水的花瓶里,他会让卸下沈渡白脖颈上的腕表,解开钉在沈渡白身上的十字架,他只用看一眼就能发现那些钟表像埋藏在的,一颗颗痛苦的炸弹。
但沈渡白没有告诉魏斯明,其实他今天才去过父亲的墓园,alpha其实已经记不清父亲的脸了,只是omega在照片上温柔的凝视着来人。
十分神奇地,沈渡白的耳边自动响起了这首歌的后半段,有人哀声吟唱:
shall we look at the moon,my little loon
my little hawk why do you cry
可以再陪我看一次月亮吗?我可爱的小傻姑,我勇敢的小雏鹰,你为什么还在哭泣
第35章 雪飘落的声音
“还有二十三分钟零五秒...”
alpha盯着钟表倒数着时间,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如鸦羽,垂眸的时候习惯静顿一两秒,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感。
魏斯明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他和沈渡白参加了同一场数学竞赛,返程的途中大雪封路,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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