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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编道:“因为你被人追杀了。东域鱼龙混杂,反而适合我们逃难。”
“谁追杀我?”沈晏清留意到白衡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这意味着被追杀一事是他单独惹下的祸,“我做什么了?”
白衡明白多说多错的道理:“你只剩下一个问题好问,要我答哪一个?”
沈晏清想了想,他没法确定白衡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倘若是假话,他没必要听:“不,你一个也不用说了。我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也不用等到明天了。”沈晏清当机立断,“我们今天就走,现在就走。”
“好。”
白衡寻思天上那两位尊者打完了架,说不准就要来找沈晏清,可不能让这个黑心肝的毒夫知道他和明鸿、谢璟之间的瓜葛。自己阴差阳错地从两位尊者手上拐了人跑,已经是祖坟冒青烟,走了大运了。
先前他停在客栈多日,只是因为沈晏清身受重伤没法挪动,现在能走了自然是要立刻走、走得越远越好。
他们不仅要去东域。
白衡甚至早在喂沈晏清吃元一重回散前,就想好了,他们要去那座困住他上一个百年的“无声地”。他决定带着沈晏清去只有他们两人的海岛上,从此远离人迹,用他的余生永远地监视沈晏清,惩罚沈晏清,也惩罚他自己。
沈晏清将碗搁在床头,跳下床,他穿着靛青的毛绒夹袄,里面一条湖蓝色的云纹绣水罗裙,黑发如瀑,一张俏脸美得冷艳照人。
不论是谁,一眼准能瞧出他是个身材高挑清瘦的男人,可见他虽然穿着小姑娘穿的裙衫,却不会心生怪异之感。
白衡领着人下楼,想到沈晏清重伤未愈无法和他一同御剑赶路,寻思着去买两头脚力不错的妖兽,套了骡车,让沈晏清坐在车上。
走到一半,客栈鸦雀无声。
白衡抬起头,楼下食客个个目瞪口呆、睁大双眼地看着他们俩人,更准确的说是看他身后跟着的沈晏清。惊艳之色在他们的每个人眼中。
这一幕不可谓不熟悉。抚云宝塔下,沈晏清悄然出现在他身后的那一天,满堂寂静唯他光彩,也就是这样了。
白衡忽然觉得浑身不舒服,一个转身,直接将正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人整个抱起,借口道:“你走得好慢。”
沈晏清可不觉得自己走得慢。
他一下子想到原因,凑在白衡的耳边问:“爽不爽?”
“爽什么?”
沈晏清低声说:“你瞧他们看我的眼神,这世上有多少人爱我,可偏偏我昨晚上躺在你的床上。还不够你爽的吗,还不够你得意的吗?”
白衡脑子一炸,头皮发麻,晕乎到自己买了骡车、买了两匹多脚马,晕乎到沈晏清坐在骡车上,他坐在车前赶马。
沈晏清戴着个丑丑的黑面具,身上的衣服也被白衡换成了新买的灰衣。他通过面具上一对眼孔,看白衡喝醉似的干了一下午的糊涂事,不明白自己一句话怎么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琢磨天要什么时候才能变黑,他要偷偷亲一下白衡的脸颊,坏心眼的让白衡干更多的傻事。
骡车一路朝东,从南陵城横过去就是琴川。
琴川不同于南陵、太华这种主要由修仙者构成的大型城市,由太墟天宫统治的琴川占据了中域将近三分之二的肥沃土地,是有凡人城镇和凡人国度的超等势力,其中等级制度森严苛刻,民间尤其盛行祭祀、卜卦,有许多忌讳的风俗。
多脚马日行千里,在日落前,他们到了琴川一个叫做寿春的小城。
刚到酉时,几个守卫正在合力推门,将要锁城。
白衡半点不慌,骡车不疾不徐地刚在将合上前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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