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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柏:“真不丢你人啊?”
卫听澜:“丢什么人?又不吃他们的又不喝他们的,一样的空气,那么高贵,有本事他们憋着不呼吸。”
他在学校懒得说话,但自家兄弟,话篓子就打开了。
也是怕程风柏因此留什么阴影,多开解两句,上辈子憋屈过,他知道有多难受。
两人就此分别。
程风柏回去的路上才有空琢磨,为什么卫听澜是住校。
陶家不是大富豪吗?
还有,假少爷的朋友敢当街嘲讽卫听澜,谁给他的勇气,卫听澜他是不是过的不好啊?
这些事都不好问。
他暗自下定决心,至少在自己这儿,得对兄弟好。
卫听澜看着程风柏的小电动汇入车流,心情好到进宿舍就麻利的温了两袋中药。
昨儿中午和晚上,还有今天早上,真算起来,得喝四袋。
但药太苦了,而且也不敢一次喝太多。
做这些的时候,他哼着前世唱过的歌,舞台上光芒万丈过的人,随便几个晃动都极有韵味。
卫听澜原本准备捋顺了和陶家的关系,再想别的。
说不清运气还是什么。
反正他在这个世界上的锚点又多了一个,提前兄弟修好,真不错。
斜对角的上铺,脑袋盖着校服睡着的人醒来,胳膊肘支棱起上半身,专注的看着在地上没什么意义的,快乐转悠的人。
就这么高兴?
昨天这人看姓程的时的眼神,那种温度和亲近,是他从未见过的。
一夜不回,还留宿那了?
卫听澜把两袋中药倒进大碗,慢慢一碗,乌漆嘛黑。
他慎重的托起来。
一口闷。
药量太大,整个人感觉被毒到,苦到天灵盖。
忽然一个黑影笼罩过来,一近一远的功夫,桌上被丢了两个糖果。
卫听澜炸毛回头,看到靠在柜子上,头发支棱巴翘的景晟:“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大周末的都不回家?
他记得和贺家鸡飞狗跳不同,景晟父母恩爱,还是家族中的长子长孙,很受宠。
景晟:“你跳舞的时候。”
卫听澜:“......”
喝完药缓了缓,他去浴室洗澡,换了干净衣服后爬上床,准备睡一会儿后复习功课。
他上床后,坐下面打游戏的景晟,游戏声就没了。
卫听澜瞄了眼,这人戴了耳机,心道还挺有素质。
景晟注意到桌上两颗糖还在那儿,在干净整洁的桌子上很突兀,像被遗弃。
他丢开手机,轻轻吐了口气。
当天晚上,卫听澜又喝了药,两颗糖占地方,被他放在角落。
睡前他整理桌面,把糖丢在了抽屉。
卫听澜不爱吃糖。
他小时候被卫建国打过耳光,一边牙齿总有不太稳当的感觉,卫建国还经常喝酒到大半夜回来闹,他多半会被当出气筒,长期惊惧失眠,得了偏头痛。
吃糖牙齿会不舒服,有时候还会诱发头疼。
中药虽然苦,但苦一阵儿也就过去了,比头疼一整晚要好的多。
景晟目睹糖果被彻底打入冷宫的全过程,烦躁的去操场跑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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