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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看着裴允拦在身前的手,骨节分明肌肤莹润,一看便知是个养尊处优的贵人所有 。他枕着双臂又望向屋顶雕梁之处, 半晌之后问道:“小孩是哪年哪月哪日的生辰?”
裴允与他枕在一侧,缓缓道:“庚午年三月十七。”
江行闻言过了片刻方道:“同小孩在一起的几日,我有数次心中起念,想问问他的生日。但他这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放我面前,我又何必多问?
但如今你对我说这么一番荒唐话,便是其中看着有迹可循,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入长安易,居长安难,进宜仁坊再接近裴府便花了我同郡王府不少力气。起初我还以为会遇上你裴相公,也不知你如今是丑了老了还是胖了。结果我们果然没什么缘分,是不会见到的。我躲在暗处看着府里众人簇拥的这个孩子,听他问家人‘阿耶几时出门的’‘阿耶几时回来’,我想你一把年纪得了此子,必定十分疼他。等偷他出来一路相处,我心底不知什么滋味。为自己昔日不懂事的时候空付情意有几分不甘,又挺羡慕你有这样一个孩子。我甚至想过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妙人,生出这样聪明可爱的孩子。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你见异思迁的缘故了……”
“虽然‘一把年纪’‘见异思迁’云云我听了不喜,旁的倒很好。如今我告诉你,这孩子是你的,你自己也认了做他的母亲,小孩更是欣喜,不是很好?”裴允趁江行不备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江行侧过头向他,蹙眉道:“我不过是不想他为难。小孩喊了你这么些年的阿耶,你如今要和他说他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他一个七岁的孩子岂不是得吓坏了。我没有旁的意思,你不要趁机揩油,以为从此又能在我身上占得便宜。”
裴允听了他这番话欣然道:“你这般思虑倒确有慈母之心,如此周全。那你既多半信了我的话,方才为什么推人进屋不由分说便要我除尽衣服给你看?究竟谁占谁的便宜?”
说着裴允翻身覆上江行,捉着他一绺散落的发拂在他面上逗弄:“你要说个明白,不然恐妨你青翼剑江大侠的清名。”他话音刚落,忽然笑意一滞,目光下沉,抬眼便见江行犹是一脸纠结:“这男人的物什你还在啊。”
裴允微觑双眼打量着他,而后缓缓道:“自然还在。看来你心有不甘,定要察看个仔细,那我们便好好细究一番。”说着他低头含住江行唇瓣,唇齿叩开江行的檀口,啜吻之间手亦探向江行腰际,摩挲轻抚片刻后指尖下移拨弄其腿侧。
江行大力扯开他,坐起身,怒道:“随时都能起兴致,你是什么‘延青居士’,我看是‘艳情居士’。”
原本被他一把扯开尚有不忿的裴允闻言轻笑一声:“多谢檀奴赐号,是便是吧。”说着他又叹了一声,“方才分明是你不轨在前。我原以为是你腹下积淤,年轻欲盛,自然想帮你纾解一下。”
江行眼神飘忽,心知自己方才是有些不妥,便道:“既大家都是男人,就,我就想那我探……”
“可若你发觉我竟没那个物什了呢!你是不是随意轻薄了?”裴允不依不饶,欺近了问道,“你可曾想过?还是在你心里,凡我裴允,无论男女都与你亲密无间,不必在意这些?”
江行一时语塞,裴允欣喜之余趁胜再进,握起他的手道:“你心底必是这么觉得的,恐怕你自己都没有觉察。你看……”裴允将两个人的手一起带到江行胸前,“你心跳得甚急,不会不喜欢方才的感觉的。”
江行垂眸看着交握一处同按在自己心口的两只手,目光凝滞在裴允腕间露出的那串青玉串。他忽觉心头一片冰凉,不多时气息渐平,反手握住裴允的手腕,指尖摩挲着那些玉珠。裴允的嘴角也渐渐落下,两个人同注视着这冰凉的死物,直到江行开口道:“我本有一串,共计十八颗,系你所赠。我珍之重之万不敢毁弃。直至那日珠串散落,我甚至来不及寻回。你这一串,是何来历呢?难道是物归原主?”
他拨弄着玉珠,缓缓道:“十六颗,有两颗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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