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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优秀的语句,很真挚的感情,纪德甚至都感觉自己随着信里的‘我’一同去往过那些地方了。
虽然,即便墨水长久停留于纸张之上,徒留下干涸后渲染纸张特点位置的墨滴,他也没有写下收信人的名字。
墨迹染黑的‘亲爱的■■‘处和最后本应该是名字的‘□□‘,
这就是这些信的全部,也是写下信的主人的故事。
“知道为什么会不写自己名字呢?”犹豫了好久,这位古板的法国人还是询问了。
“这个?”老妇人语气顿了顿,“可能是因为想亲自告诉朋友吧?不过我不是当事人,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你是从哪里拿的这些信?”下意识问出后,纪德暗道不好。有点冒犯到老妇人。
只是老妇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记得他说过,反正也送不到,还不如送给我。虽然我现在都看不懂他在写什么,法文意外地难懂,哈哈哈。”
老妇人圆氛围地笑了后,终于从那么多堆积物中拿出一个刚刚被擦拭过的木箱。
“你不是快走了吗?我想着什么礼物都没有也太糟糕了,把这和那些信的原件一起带回去吧。”老妇人友善地看着一直帮助自己的法国人。
纪德歪了歪头,显然没有搞懂老妇人的意思。
她揽了揽自己的白发,道:“我想,如果你带回去,这些信还有可能抵达他真正的收件人手中,放在我手中,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被我保存起来。”
信的真正收件人?他还活着吗?
安德烈·纪德疑惑地看着老妇人打开了木箱,木箱里是一本法文写下的绘本。
‘飞鸟与天使’
描绘着飞鸟和小人的封面用法文流利写着这样子的字。
“意外的收获颇丰?”纪德不由得感叹,这可是之前他没有过的待遇,之前他从未得到过其他国相熟之人送的礼物。
在拿到打包后的礼物后,纪德忽然意识到有个自己之前反复在意的点。他环顾自己的衣着,对着坚信自己是军人的老妇人委婉问道:“你当初是怎么确定我是军人的?”
自抵达到离开的时候,安德烈·纪德就从未表示过自己是名军人,衣着也往平民的印象靠。就这样子还被一眼认出自己是军人,让纪德觉得窘迫的同时,还十分怀疑自己的伪装业务水平。
老妇人也没有奇怪,只是笑了笑:“很久以前,给我这些信的少年多次对我强调过自己是军人,所以我想你肯定也是。”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了,在老妇人还刚刚成为一名前台的时候,她曾经遇到了来自法国的游客。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学会亲和待人,做事毛手毛脚,态度很直接。不管填借书表的人是谁、有什么来历,有问题就直接怼上去。
本来就简陋冷清的图书馆加上态度恶劣的前台,让不少本来想来借书的人退缩,在她值班的时候,来看书的人几乎没有。
同事们也对她颇为微词,直到有个少年的出现。
“都说了我是军人了,怎么就不信呢?!”
还没有白发苍苍的女性一脸不可信的注视着手中的职业写着‘军人’两个字的信息登记表,之后又里里外外仔细瞧了瞧眼前外貌过于年幼的白发少年,忍不住骂出口:“我信你个鬼,你成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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