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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挪动身体,但身体异常沉重,他哆哆嗦嗦地尝试直起身体,但每一次都像是被抛进巨浪的帆船,无论他怎么挣扎,最终都会被无情地拍回原地。

他死了吗?

此时,他终于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四周弥漫着医务室特有的消毒水味。

他疲惫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坐在一旁的铁肠身上。

铁肠正坐在椅子上,头微微低垂,用一只胳膊撑着脸颊,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不知为何,他脸色无比苍白,像极了患贫血症的病人。

看着铁肠的脸,禾月有些诧异:他昏迷的时候,铁肠一直在这里守着他吗?

算这小子有良心。

禾月饿得要命,他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但当他抬手,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在他的手腕上,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抬起手臂。

他艰难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视线模糊中,他勉强辨认出那是一把剑——铁肠的剑被放在了床上,并且恰好压住了他的衣袖。

他尝试着轻轻地拽了两下袖子,但那把剑仿佛有千斤重,纹丝不动。

饥饿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让禾月不禁低咒了一声:“该死,好重……”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集中起所有的力量,将袖子扯出。

他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然后,猛地用力一扯胳膊,仿佛要将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这一瞬间。

然而,就在禾月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刹那,原本沉睡中的铁肠突然苏醒了过来。

铁肠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随着禾月的拉扯猛地向前一倾。

他整个人被禾月拽得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禾月身上。

禾月想着,如果铁肠就这么压在他身上,他会被压成二次元纸片人。

但幸好,在压上去的瞬间,铁肠迅速调整好了姿势,一只手撑住床,避免了将禾月压成肉泥。

随后,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无措。

这一瞬间,禾月突然有点同情给铁肠送三花猫吊坠的那个前女友——每晚被铁肠压在身子底下doi,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的?

“末广先生——”禾月的声音虚弱而微弱,“可以让开吗?”

铁肠不予回应,他那双一向淡漠的瞳孔此刻紧盯着禾月。

终于,在漫长的沉默之后,那平静无波的眼底泛起了某种复杂的情绪——然而这种情绪并非是同情或理解,而是一种近乎于实质化的怨恨。

怨恨,极致的怨恨,如同一缕升起的青烟,慢慢地弥漫在铁肠整个瞳孔之中。

目睹这一幕,禾月有些诧异:他从没见过铁肠露出这种眼神。

他不懂,明明是他救了铁肠,铁肠为什么很生气的样子?

冒昧的家伙,真是不懂得感恩啊。禾月心想。

此时,病房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恰好目睹了两人这一上一下的尴尬姿势。

护士的眼中闪过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专业,礼貌地询问道:“请问——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铁肠这才从某种情绪中抽离出来,他迅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物,对护士说道:“他醒了。”

护士闻言,立刻将注意力转向了禾月,关切地问道:“森下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禾月虚弱地摇了摇头,只吐出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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