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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猜测被肯定,龚淄开心起来:“对吧?老实说我以前也想过当警察,但我妈说这职业危险,不如等着继承家产。”

“你妈说得也对。”

“是啊,我想了想要是我去当警察,坏人恐吓我一下,我说不定全招了,这也太糟糕了。”

“你可以反过来恐吓罪犯。”夏渔颇有经验,“大部分罪犯是纸老虎,黑恶势力除外。”

“算了算了,龚昶有案底,我考不了了。”

陈寄书跟在他们两个的身后,看着这一出被害者女儿和加害者儿子的友好交流场景。

工人大部分都上了年纪。戴着帽子和口罩,大家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就算老板来了,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

龚淄叫来几个和龚昶矛盾比较大的工人,当时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有位工人不耐烦地说:“我说警察同志,凶手绝不可能是我们中的一个。”

夏渔好奇她为什么这么笃定:“为什么?”

见问话的是女警察,工人的语气放缓了,她轻蔑一笑:“要真是我们杀的,不可能让他死得那么轻松。听说是被勒死的?要我来,我会先把他油炸一遍,再裹上一层水泥,把他砌墙里。”

好可怕的发言。夏渔后退一步。

“哎呀,警察同志你别怕,我就说说而已,我可是良民。”良民拍拍胸脯保证。

其他工人也都附和:“是啊,我们就算要杀也要等到他把年终奖发了啊,不然多亏。”

他们要是被抓进去,年终奖就打水漂了。

陈寄书现在充分确信这些工人不会是凶手了,理由很朴实无华。

目前还有两个线索:龚昶前妻的表侄,奇怪的男人。

夏渔的亲戚都能把她丢进福利院,并且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她,不可能会替她父母报仇。她是独生女,没有关系好的堂亲戚或者表亲戚。

这个男的是谁?为什么要问夏渔父母的事情?龚昶的死会是他做的吗?

刚才那个说话的女工人端详夏渔许久,忽然说:“警察同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她的工友笑了笑:“警察你都敢攀关系啊?”

“不是,你们真不觉得她眼熟吗?”

“我知道。”有人一拍大腿,“她不就是上次银行抢劫案里的那个超人吗?”

“我就说在哪里见到过,原来是警察啊,怪不得身手那么好。”

8月底他们发工资去存钱,恰好碰上了抢劫。原本以为会死在当场,没想到天降猛女。

事后他们还想找她道谢,但一直没有人出来认领功劳。

工人热情起来:“哎呀,警察同志,你们两个站这里这么久了,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倒茶,等等哈。”

一分钟后,两杯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热开水递到他们面前。

工人搓手:“警察同志,你们还想了解什么?”

陈寄书看了一眼夏渔,问:“夏有容和夏守仁,你们对他们两个的了解有多少?”

工人颇觉诧异,这两人都死了十多年,警察为什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龚淄见自己的猜测被采纳,挺起胸膛:“警官怀疑夏有容的儿子可能参与其中。”

“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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