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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盼望长大,大到可以被闻琳琅看到。

在闻亦的记忆中,小时候,闻勤生好像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

第一次有这种记忆,是那次闻勤生喝醉酒,坐在椅子上红着脸看着他,问:“你是谁的小孩儿啊?”

闻亦抱着一个球,回答:“我是妈妈的小孩儿。”

闻勤生发出沙哑的笑,脸被酒气蒸腾更红,带了一张面具般,说:“是啊,你是她的孩子。”

后来闻亦想起这一幕,觉得那时候的闻勤生应该是后悔了。

他后悔让闻琳琅生下自己了,因为那几年闻琳琅的状态越来越差。

闻亦太寂寞了,每当家里有客人,就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闻勤生跟客人一般都在小厅会面,边喝茶边谈事。闻亦跑来跑去,故意弄出些声响,想要引人注意。

客人看见了,肯定要和闻勤生聊上几句小孩儿的话题。

闻亦跑走之后不一会儿,肯定会又跑回来,再故意弄出点声响,就为了能被叫过去说话。

客人一般都很和蔼,对主人家的小孩儿也有一种客套般的慈爱,问两句话,再摸摸头。二次上门来的时候,有心一点的人还会给闻亦带礼物。

像鸽子啄食地上的面包屑,闻亦捡着这些大人在人际交往中漏出来的一点点慈爱长大。

可是客人不会总有,寂寞仍是常态。

闻亦知道,任何事都不是偶然发生的。自己的一生,自己的一切,都和这个时期那强烈的期盼和失望交织的毒打息息相关。

就像愚蠢的刘助理永远也不会知道,闻亦之所以对他那么纵容,都是因为他有个好妈。

一个关心儿子终身大事,会给儿子煮降火茶的妈。

他喜欢听刘助理讲一些家里的琐事,特别是关于他母亲的。

其实闻亦是在用自己的办法,以一种平静又绝望的努力,想方设法地穿透一丝缝隙,钻入一个和平又恬静的家的范本,靠着想象在里面短暂地安家落户。

闻亦的经历中不存在蜕变和成长,他的一生其实就是他那个的童年的无限延长。

他一直生着灵魂的病,直到那么多年以后,还在做着拿糖果交换关系的事。那是他人生中,经过无数次跌跌撞撞的尝试以后,发现的最可实行的方式。

很难说闻亦在和宝贝们一段段仓促的关系里真的占到了什么便宜,他只不过避免着自己再吃“感情”上的亏。

他让那些人像水一样流过他的心脏,却从不肯去记住任何一个。他只接受有稳固结构的,由他决定开始和结束的关系模式。

生命将他推入一个荒僻的点,他在不停的更迭和替换中掌握了安全感。

享乐主义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从无奈走向了坚定。

从此他只照风月宝鉴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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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宝鉴:红楼梦里的一面镜子。

正面是风月繁华,温柔富贵的南柯一梦。

背面是白骨粼粼,血泪斑斑的现实和历史。

第72章 梦让他们合体

随着闻亦慢慢长大,闻琳琅的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十来岁的时候,闻亦脸上的男性化特征开始明显,和那个男人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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