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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叠掌,回以一揖。

“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可是我每年生辰许下的愿望都没有实现过。”在宣京内城西边的宅子里,秦幼合抱着膝盖,靠坐在廊椅上。

檐外阳光明媚,庭院里花繁草盛。顾莲子躺在另一头,提着酒瓶灌了一口,才埋怨:“那你就不知道换个好实现的愿望?”

秦幼合只当没听出怨气,不解反问:“如果能轻松实现,那我何必要许愿?”

“靠人不如靠己。”顾莲子嫌弃他,屈起一条腿遮住他的身影,借着醉意上头:“算了,你说吧,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想办法。”

秦幼合立刻坐直了,思量片刻,又起身跑到他脑袋旁边,蹲下去在他耳边说:“我还是不想和傅姑娘成亲。”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爹?你傻了?”

“我想让我爹严惩那些罪犯,就得履行我爹的安排呀。”秦幼合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顾莲子举起酒瓶,接着话随口问:“什么罪犯?”

秦幼合犹豫了一会儿,悄声说:“就是五城兵马司那个案子。我也不想违背约定,就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婚期拖一拖?”

顾莲子猛地侧头,迷蒙的眼神快速聚焦,“这案子你也掺和进来了?”

“什么叫‘也’,你也有份?”秦幼合眨了眨眼,眸子里晃着一种天真的迷糊。

顾莲子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了。

一个时辰后,这两人来到傅家大门前。

顾莲子把秦幼合赶下马车。

“男婚女嫁,找你爹,不如找傅景书。”

第205章 二十七

立夏过后,天气一日一日地热起来。对净州南部地县的大部分百姓来说,春装还没来得及穿两天,就得换上单衣。

云织县亦是如此。傍晚,刘县尉从井道里出来,热得直接脱了上衣,提着衣裳抖下了厚厚一摊沙尘土砾。

他负责监工,本不必下井,但大伙儿都这么辛苦,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光看着。

暗渠掏捞不易,地道里又闷又热,只要下去,不管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出来都是一个样,挨一身沙土。有的从别的地方来做工的人,衣裳几天不换,反复被汗水湿透又窝干,甚至在衣料上析出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盐粒。

他光着膀子灌了一大碗水,放下碗就远远看到他们县城的破城墙,一行人出城向他们走过来,率先扯着嗓子打招呼:“县尊!”

周围歇气的民夫听到,都纷纷起来跟着招手叫县尊。

合起来声音颇大,贺今行老远向他们挥了挥手,走近了,让人把送来的饭食分下去。然后看着他们疲惫的神色,说:“天热,明天开始,午时到申时就别干了,早晚干两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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