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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疏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阿姨，你找谁？我带你进去啊。”他诈她。

“我找我儿子。”女人没有直说：“A栋19楼，你帮我刷一下大门就行。”

“秦忆穹吗？他不在。”江既疏直截了当：“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女人警惕地上下打量他，见他穿得很贵，狐疑道：“你是他朋友？”

“嗯嗯！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江既疏笑眯眯地点头，心道不会是秦忆穹排练手机静音，连妈妈也联系不上他吧。

女人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他也能交上好朋友？要么怎么问都不说话，要么对长辈大呼小叫摔东西，他以前的朋友都不和他联系了。”

江既疏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一时来不及思考。他嘴比脑子快，已经把反驳的话说出去了：“那太好了他现在有更好的朋友，一呼百应我们都喜欢他照顾他发什么脾气都可以。”

“怪不得。”女人听了江既疏的话，又上下打量了一遍他，嗤笑道。

“什么？”江既疏察觉她话里对秦忆穹的不满和贬低，表情冷下来：“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女人道：“怪不得他越来越不听话，原来是交到朋友了。你们是因为他身份和他当朋友，还是真的受得了他的性子？应该不是性格吧，你们别被他骗了，这个人很能演。”

“哦？”江既疏作出疑惑的表情：“他演什么了？”

女人打开手机，在相册里翻翻找找，翻出一段视频给江既疏看。

视频里背景一片狼藉，秦忆穹红着眼睛对着一个男人怒吼，手里提着凳子，猛地砸在男人身上。一旁一个男生扑上去拉他，被他踹了一脚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秦忆穹喊的是“操你妈”，“贱人”，确实和他平时的形象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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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

江既疏冷脸，从女人手上夺了手机，一把把她推开，手速很快地删了视频。

这是个相册，除了这条视频，还有很多秦忆穹的私密照片，素颜的，哭泣的，瞪人的，还有病例。其中很多张的构图都是秦忆穹一人和四五个人对立，争执，江既疏删都删不完。

“抢手机？怎么干和他一样的事，怪不得能看上他。你尽管删，备份了很多。”女人见抢不回来，揉着手腕威胁：“发出去什么后果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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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试试。”江既疏一边朝她露出笑容一边继续删相册，直到把整个相册删干净，把她的手机砸到花坛里道：“他是病人，你能威胁他，威胁不了我。你敢发一张，我就顺着ip找过去，爬也要爬到你家里，整死你。”

“你就不怕毁了他。”女人瞪回去：“我是他妈，他什么秘密我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江既疏比她高很多，朝她走过去逼得她连连后退。

“奥，那天是你给他打电话是不是，我他妈刚哄好的人，你几句话给刺激得又出问题，你是不是找死？是不是找死！我不管你是他爸还是他妈，知道什么秘密，都给我闭嘴滚远，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你都找不到告状的地方。”

打死你之类的威胁，虽然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对一般无权无势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威胁。江既疏来见秦忆穹，专门穿了一身名牌，打扮得很帅，他说话底气十足，往前压过去声音也大，瞬间唬住了女人。

“你不会以为这点东西真能起什么作用吧，你发啊，正好我也想发点东西刺激刺激他，你看看你发了之后他会不会病好了一脚踹开你。”

“我会发的。”女人说话底气明显弱了。

“那你就赔钱！我他妈告死你，反正我家有钱有权，你等着赔到倾家荡产吧，把秦忆穹卖了也赔不起，永远背着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