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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後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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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问了看管者。」克拉夫特嚼细嘴里碎末,咽下后继续说道,「布里默也去过,以学术聚会的名义,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拿走什麽。」

「必须得承认,有时这个身份太好用了,唯一的遗憾在于我不是第一个这麽用的。」

「不过布里默的举动本身就透露了很多信息。不管他是否带走了什麽,至少说明了在那时,他觉得皮特里接触到了某些东西。这也是我还愿意在这些废纸里花时间的原因。」

「有什麽发现吗?」

「当然有。」克拉夫特瞟了一眼门口,确认它真的关严实了,即使有谁想要贴在外面窃听,听到的也只会是嘈杂人声和间幕奏响的乐团演奏。

「皮特里,他做的截肢手术真的偏慢。」

「您刚才说过这点。」

「没错,但有几场实在太慢又太标准了,包括严谨的血管止血,他用鸦喙钳挨根拉出动脉末端,缝线结扎,包括一些小动脉,这个耗时非常长。」

马丁想像了一下那个场面,在断肢截面把断头血管逐一挑出,「我宁可用烙铁。」

「这个操作本身是对病人预后有益的,马丁。用烙铁固然快,但焦糊的伤口不利于愈合。他的问题在于,耗时实在是太久了,你能想像一场够外面奏完五六首曲子的截肢吗?」

二十馀分钟丶近半小时,这个手术时间在全麻下不值一提,无非眼睛一闭一睁。在无麻醉下就大概率是眼睛一闭不睁了。

「那太可怕了。」

「确实,有冰镇麻醉也不太可能解决,那太可怕了。」克拉夫特意味深长道,「不过那很快要成为过去了。」

他轻摇脚边的箱子,内部成套玻璃器皿发出风铃般清脆碰撞声。

外面的音乐步入尾声,主持者的报幕声压过喧闹,累赘的前缀称号被回声反覆锻叠,像有什麽团队要集体上台领奖。

「……及里弗斯大学名誉教授,文登港学院讲师,同时也是一名继承了先祖英勇血脉的骑士,从遥远的王国北方来到维斯特敏……」

「呃,说实话真有点尴尬。不知不觉轮到我了,一会再见,帮我看好这些纸。」克拉夫特与马丁碰杯,仰头喝尽最后一口。

「愿天使祝福您的嘴唇。」

「谢谢,还是免了吧。」说到天使,克拉夫特想起那颗挂坠还在自己身边,红光莹莹。

「别着急,以我的经验,一般念到这这还有好一会的时间,太早出场会显得很掉份,最好卡着点出现比较好。」有着多次安保经验的马丁给出了中肯建议。

「哦对,说起天使,确实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之前那个怪人临死前不是说了些话麽?」

「什麽话?」为公爵和伊冯的病情忙活了这麽多天,克拉夫特早把林中的事情挤到了脑海边缘,靠着翻阅记忆才想起来是怎麽一回事。

【……对他们说,不要惧怕,我报给你们的是大喜的信息,是关乎万民的……】

「我找了个神学院的熟人,绝对可靠的那种,问了问到底是什麽意思。」马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小口享受着冰饮,看来不是个坏消息。

「是一段圣徒见到天使下凡时说的话。放心吧,不是诅咒之类的。得亏没说是异教徒念的,不然可免不了一个『渎神』大帽子,他得跟我拼命。」

黑袍的身形在门前顿住,过于清晰的记忆中,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孔犹在眼前,斑斓鳞蕈下,残留五官扭曲出可辨识的「惊讶」表现。

现在回味起来,那种「惊讶」中包含的东西唯独没有对死亡的不甘,或可解读出微妙的惊喜,乃至得偿所愿。

蠕行生物躯壳早在远处被层面错乱所肢解,他不可能看到。而那种临终前扫过丶微弱如鼻息,大概是其精神感官的东西,范围仅局限于周身,尚不能延伸出窗外。

「谢谢,劳烦你上心了。」克拉夫特推开房门,现身于正厅中,步入鼎沸奔涌的声浪。

再次推荐《诡秘武林:侠客挥犀录》,作者重置了第一卷(˙▽˙)补上了最后一点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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