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不要乱马杀鸡啊!(1 / 2)
第707章 不要乱马杀鸡啊!
墨西哥城,一间安保措施极为严密的会议室。
气氛凝重。
这件「军官贩毒案」一下惊动了维克托,那就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情了。
直接就成立了精锐队伍,警察部门丶情报部丶国防部统统拉进来,势必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警察部长罗伯特·比尔丶总统阿纳托利·卢那察尔斯基丶国民警卫队司令詹姆斯·瑞恩等政府及强力部门高层赫然在座。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正在汇报的首都警察局长弗里德里希·卡尔·埃伯斯坦身上。
「综合阿尔瓦雷斯提供的线索,以及内务部和海关总署的联合排查,我们成功锁定了化名「安娜」的目标人物。」
埃伯斯坦操作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经过处理的女性面部照片,以及几份出入境记录和通讯分析报告。
「她的真实身份并非安娜,而是阮氏秋,1970年出生于越南广义省,这是她的详细履历。」
埃伯斯坦示意助手分发文件,同时进行概述:
「1985-1989年,疑似加入越南当地某个与毒品走私有关联的犯罪团伙,从底层开始接触毒品生意。」
「1990年初,在金三角地区活动频繁,凭藉其精明狠辣的手段,逐渐在该地区错综复杂的毒枭网络中崭露头角,成为一个小型贩运集团的头目,主要负责向越南本土及周边地区输送海洛因和鸦片制剂。因其行事诡秘丶手段多变,在圈内获得「黑寡妇」的绰号。」
「1992年底其所在团伙在一次与缅甸地方武装的冲突中遭受重创,阮氏秋本人则在火并后神秘失踪,缅甸和泰国方面一度认为她已死于乱枪之中。」
「1993年中利用伪造的柬埔寨护照,以「投资考察」名义,经第三方国家辗转进入墨西哥,最初在索诺拉州短暂停留。」
「1994年开始在瓜达拉哈拉活动。我们的分析认为,她并非单枪匹马前来,而是携带了部分残馀资本和关系网,主动寻求与本地势力合作,她选择瓜达拉哈拉,正是因为看中了这里历史上就是墨西哥毒品贸易的重要枢纽,且当时正处于新老势力交替丶格局未定的混乱时期。」
埃伯斯坦停顿了一下,切换幻灯片,展示出查获毒品的化学分析报告和一些物流单据。
「最关键的是,我们对缴获的毒品进行了溯源分析,其纯度丶切割方式和含有的特殊微量成分,与过去的「天外来物」的新型高纯度冰毒完全吻合。」
他环视在场的要员,结论清晰而冷酷:
「因此,我们有充分证据相信,阮氏秋,这位来自金三角的女毒枭,已经成功在瓜达拉哈拉落脚,并且并非独立运作,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她已带加入了我们正在追踪的「跨国华人贩毒组织」。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总统卢那察尔斯基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目光看向警察部长和国民警卫队司令:「先生们,看来那些人还没有真正的恐惧。」
这话说的大家都无法回答。
世界经济不太好,自然而然的这种高回报的东西就有人干,就算维克托见到就杀,但奈何…
回报太高了。
一倍也许你觉得不值得,十倍你觉得不恰当,一百倍呢?两百倍呢?
是不是足够让你忘记对维克托的恐惧?
「那就按维克托先生的指示,查到底!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们背后站着什麽人,都要连根拔起!比尔部长,瑞恩司令,埃伯斯坦局长,我需要你们拿出一个联合行动方案,要抓住这个阮氏秋!」
罗伯特·比尔部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的鬓角在这几年肉眼可见地斑白了许多,禁毒工作的压力和复杂性远超想像。
他嗓音带着一丝疲倦,缓缓开口:「总统先生,我甚至怀疑,阿尔瓦雷斯案绝非孤例,毒品利润高到足以让人铤而走险,我担心,腐蚀的触角可能已经不仅仅在军队,我提议,藉此机会,进行一次全国上下所有政府机构丶国有企业乃至关键事业单位的体检,包括但不限于突击药检和背景深度审查,同时,发动新一轮丶更大规模的禁毒宣传,利用此案作为反面教材,从社会层面挤压毒品的生存空间。」
国民警卫队司令詹姆斯·瑞恩闻言,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粗声粗气地说:「体检?宣传?比尔部长,你太斯文了!要我说,就得用最直接的办法!再拉几批抓到现行的毒贩,不分大小,就在电视直播里,用重机枪给我打成碎片!一周一次!我就不信,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杂种,敢看着前车之鉴还往这个火坑里跳!杀到他们胆寒为止!」
好家夥…
典型的「维克托禁毒理论实践者。」
在场的其他人,包括总统在内,心里不约而同地暗骂了一句「莽夫」。
卢那察尔斯基总统将雪茄在菸灰缸边缘轻轻磕了磕,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做出了决断:「当务之急是抓住这个阮氏秋,她是目前唯一可见的连接我们内部蛀虫与外部毒网的活线头。埃伯斯坦局长,比尔部长,瑞恩司令,我需要你们在24小时内,拿出一个联合行动方案来,动用一切必要手段,我要在最短时间内,看到这个女人出现在审讯室里!行动等级,最高!」
「好。」
……
香江,尖沙咀,重庆大厦楼下,「荣记叉烧」饭馆。
这地方印度佬最多,你看很多港剧里的恐怖片也有不少在这里取景。
时近傍晚,重庆大厦那标志性的丶仿佛汇聚了全世界人种的喧嚣与潮湿闷热的空气,被「荣记」那扇油腻的玻璃门短暂地隔绝在外。
饭馆里,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
食客形形色色,有刚下工的搬运工,有穿着花衬衫趿拉着人字拖的古惑仔,也有背着巨大行囊眼神警惕的背包客,人声鼎沸。
在这片嘈杂中,靠近后厨角落的一张桌子。
桌上摆着几碟经典的碟头饭——叉烧煎蛋饭丶烧鹅饭,还有一碟淋着浓厚酱汁的干炒牛河。
三个穿着普通POLO衫或T恤的年轻男人围坐着,他们面前的饭菜没动多少,三双眼睛像雷达一样,不着痕迹地丶一遍遍扫视着整个饭馆的入口丶其他食客。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主位的一个中年人。他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一件质地不错的深色衬衫,手腕上戴着一块不算张扬但价值不菲的欧米茄手表,他正大口吃着面前的叉烧饭。
「四哥,呢度…系唔系太扬啊?」坐在他左手边,一个脸颊有道浅疤的年轻人,凑过头,压低声音,用粤语说道,眼神里的不安几乎要溢出来。
「慌咩慌?」男人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三个手下耳中,「睇过《三国》未啊?话比你哋知,最危险嘅地方,就系最安全嘅。」
他拿起桌上的廉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浓酽的普洱,呷了一口:「全港的警察都以为我们应该躲在新界丶离岛,或者直接跑路,谁会想到我们够胆回来尖沙咀,在重庆大厦楼下,大大方方地吃叉烧饭啊?」
他语气里的笃定,稍稍安抚了三个年轻手下,但他们紧绷的神经并未完全放松,疤脸青年还想说什麽,中年男人挥挥手打断了他:「食饱先讲力,有力气至好做嘢,吃好去马杀鸡啊!」
一说到这个,几个男人脸上露出笑容。
做大哥的慌什麽?
吃饱喝足,中年男人带着三个兄弟,熟门熟路地拐进了弥敦道后面的一条小巷。
巷子里霓虹灯闪烁,各种「桑拿」丶「按摩」丶「指压」的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他们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正规,但内行人都懂其中奥妙的「水悦坊休闲中心」。
很快,四人被分别带进了不同的包间。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的香薰和消毒水味道。中年男人舒舒服服地趴在按摩床上,一个穿着暴露「工装」的年轻女技师正在他背上揉捏。他闭着眼,似乎很享受这片刻的松弛,脑子里或许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路线。
另外三个包间里,他的手下就没那麽淡定了,虽然也接受了服务,但耳朵始终竖着,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晚上十点刚过,休闲中心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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