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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维克托爸爸救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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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维克托爸爸救我!!!

卡萨雷几乎是推搡着将卡文迪大使「请」进了隔壁一间狭小的通讯室。

「等你的好消息,大使先生,你要明白,晚一分钟,麦德林就会杀死不少的英军俘虏。」

卡萨雷很善意的提醒道,然后还「贴心」的帮他把门关上了。

卡文迪大使几乎是颤抖着抓起保密手机,手指笨拙地拨通了伦敦唐宁街10号首相府的专线。

漫长的等待音后,首相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卡文迪?波哥大的情况如何?维克托答应了吗?」

卡文迪深吸一口气,努力想保持外交官的平稳,但声音里的愤怒丶屈辱和恐慌根本无法抑制,话语像连珠炮般冲出:「首相阁下!维克托…那个…那个婊子养的乡下军阀!他…他简直是赤裸裸的敲诈!他根本不在乎什麽人道主义!他只要价码!」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注意到在房间内头上闪烁的红光。

也许…

气急败坏?

他语速极快,几乎不加停顿地将维克托的原话复述了一遍,从赤裸裸的代价要求,到对英国支持卡洛斯旧势力的指控,再到「要麽杀出来,要麽死在哥伦比亚」的判决,最后是那个可怕的舆论威胁——「让伦敦议会大厦台阶堆满我们士兵的遗照和质问标语!」

复述完毕,卡文迪再也忍不住,对着话筒低声咆哮,仿佛要将刚才在维克托办公室里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首相!您听听!听听这野蛮人的口气!他完全是在羞辱大英帝国!把我们当成了可以随意宰割的肥羊!我们绝不能向这种赤裸裸的恐吓和勒索低头!这简直是…是土匪行径!我们必须强硬回应!」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微弱的电流声。

首相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平静,「卡文迪,冷静,你的情绪我理解,但辱骂解决不了问题,维克托…他确实是个实用主义者,或者说,现实得残酷。他看准了我们现在被捏住了软肋。」

「他提出的…条件,具体是什麽?」首相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斟酌词句,透着一股官僚式的审慎,「他提到代价和让步,有具体范围吗?」

「也许我们需要在议会上面聊聊这个话题。」

「具体??」卡文迪几乎要气笑了,声音拔高,「他根本没提具体,他只说我们满意的价码!首相阁下,这分明是等着我们主动开价,而且还要开到他满意为止!」

「这胃口天知道有多大!他就是要我们割肉!割多少肉全凭他的心情!他还要我们立刻答覆!麦德林那边拖不起!每拖延一分钟,我们被困士兵的危险就多一分!那些毒贩和游击队可不会等伦敦开完冗长的内阁会议!」

卡文迪激动地挥舞着空着的手,仿佛首相就在眼前:「不能再商讨了,首相!维克托的耐心是零!卡萨雷那个粗鄙的胖子就在门外盯着!如果我们现在不拿出让他心动的东西,他真会袖手旁观,然后立刻发动他那该死的宣传机器!想想那后果!想想被困士兵家属的怒火!想想反对党会在议会怎麽撕咬我们!」

他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句话:「等议会研究丶评估完,麦德林英军的尸体都他妈要烂透了!我需要授权!立刻!马上!授权我去和他谈条件!无论他想要什麽,只要不是割让直布罗陀,我们都得先稳住他!把人救出来再说!」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更长。

卡文迪能想像首相紧锁的眉头和在办公室里踱步的身影。

终于,首相的声音传来,带着妥协意味,但也充满了官僚主义的推诿:「我理解你的急迫,但如此重大的让步,不可能由你或者我单方面决定。这涉及到国家核心利益,需要内阁安全委员会紧急磋商,甚至可能需要女王陛下御准的某些…外交承诺。」

「我会立刻召集核心内阁成员,你…尽量稳住维克托,争取时间。告诉他,伦敦正在紧急丶非常认真地考虑他的关切,我们愿意展现最大的诚意,但具体的方案需要一点时间协调国内各方…务必强调我们的诚意和人道主义优先的原则。」

「诚意?!人道主义?!」卡文迪绝望地对着话筒低吼,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首相!维克托刚才亲口说这些词在他眼里就是狗屁!他要的是真金白银和看得见的利益!用这些空话去稳住他?您觉得那个冷血的屠夫会吃这一套吗?他只会把这视为拖延和软弱!这根本就是在拿我们士兵的命去赌他的耐心!」

「卡文迪!」首相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打断了他的失控,「注意你的措辞!执行命令!尽你所能拖延时间,同时探听他们可能的底线。内阁会尽快给你指示。就这样!」

「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忙音刺耳地响起。

卡文迪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气,一下就怒了,「干你妈的狗首相,法克!」

让那帮英国士兵死在麦德林算了!!!

时间,正在麦德林绝望的枪声中,在维克托的倒计时里,在卡萨雷那充满嘲弄的注视下,无情地流逝。

每一秒,都伴随着士兵生命消逝的可能。而他,却被困在这狭小的隔间里,无能为力,只能等待伦敦老爷们研究出一个可能永远达不到维克托胃口的「诚意方案」。

他颓然跌坐在通讯室那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

时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仿佛被拉长丶凝固,每一秒都伴随着麦德林方向可能传来的噩耗。

首相紧急磋商的承诺,在他耳中就是最恶毒的诅咒。

他太清楚伦敦那套了:内阁会议丶部门协调丶风险评估丶法律谘询……每一个环节都可能成为拖延的藉口,每一个官员都可能为了撇清责任而提出「更审慎」的建议。

两个多小时,他就这麽坐在里面。

外面的人也不催。

他都不想走出去,他就这麽煎熬着。

通讯室里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头顶那点红光规律的丶无声的闪烁。

不能再等了!士兵的生命正在以分钟为单位流逝!

他倒不是真的担心英军怎麽样,而是担心自己会被拉出去背锅呢!

他猛地抓起保密电话,再次拨通了唐宁街10号。

这一次,接听更快,但首相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卡文迪?我说了,还在召集人,委员会成员……」

「还在召集人?!」卡文迪的理智彻底被怒火烧断,他对着话筒咆哮起来,声音嘶哑变形:

「他妈的两个小时了!你们在开温布尔登网球赛的筹备会吗?!那些士兵!那些在麦德林等死的士兵!他们是人!不是你们文件袋里的数据!维克托是条冷血的鬣狗!他不会等!卡萨雷就在门外!他随时会进来告诉我麦德林又死了几个!你他妈懂不懂?!!」

他完全不顾外交礼仪,更不顾及电话那头是英国首相,脏话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夹杂着最恶毒的诅咒和威胁:

「法克鱿!你这个懦夫!废物!你和你那帮狗屁顾问,都是坐在尸体堆上喝下午茶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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