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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当下的传世之战(新的一月求保底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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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当下的传世之战(新的一月求保底月票)

武功殿外,女帝的御辇安静停靠,马尾甩动间,骏马喷出响鼻。

莫愁处理好尚膳局的事情后,携着提灯宫女,抵达此处,皱了皱眉:「陛下还没出来?」

一名女官恭敬点头:

「回禀昭容,陛下进去与赵大人谈事,命我等在此等候。」

这麽久了……莫愁想了想,迈步越过武功殿的门槛,却在行将进入后院的时候被两名供奉抬手客气拦住。

「昭容请止步,陛下吩咐,不得打扰。」一名供奉道。

莫愁咬了咬嘴唇,点头道:「我在这里等一等。」

……

后院。

「就到这里吧,你既已掌握了搬运气脉的法门,便足够了。」

当又一轮教学结束后,徐贞观轻声道。

「……臣愚钝,要不再教一次?」

「……你说呢?」

赵都安讪讪一笑,抽身而退,手中捏着一根桃花枝,道:

「陛下日理万机,臣大略懂了。」

伴随二人拉开距离,徐贞观脸上稍显灼热的温度迅速下跌,她轻轻吸了口气,将手中桃花枝一丢,矜持地「恩」了声,道:

「想掌握此法,并不容易,你且遵照这剑法,尝试隔空斩树上桃花。」

这还不简单?赵都安手腕一抖,低低破风声中,头顶一片桃花落下。

徐贞观似笑非笑:

「等你什麽时候练习至出剑无声,桃花虽斩断,却牵连在树枝上不肯轻落,才算入门。」

斩断又不能落下?什麽苛刻要求……赵都安嘴角抽搐,但还是点头道:

「臣知道了。」

说着,便竟盘膝于地,静心体会贞宝传授的剑法精髓,不时拿起桃花枝挥舞两下,又放下来,再次沉思。

「朕今晚便也在此下榻,你有何不解,可来询问。」

徐贞观忽然说道,旋即莲步轻移,进了不远处的内堂端坐吐纳。

俨然是一副师父的态度了。

只是她本以为,以这小禁军的油滑性格,必然隔一会,就找出各类剑法问题,找自己请教,趁机揩油。

但她竟失算了,接下来一个时辰,赵都安都没离开后院,竟是当真刻苦修行起来。

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表现麽?想尽快进步,给自己一个惊喜?让自己大吃一惊?徐贞观回忆着小时看过的寥寥几册话本小说中的桥段,揣测他的心思。

嘴角微翘,摇头失笑,索性也盘膝而坐,冥想修行起来。

「桃花剑法虽不复杂,却也是太祖皇帝所创,一夜又能有多大进境?」

夜色渐浓,黑暗如同一床厚厚的被褥,覆在了皇宫上头。

不知不觉,黎明破晓,当天边亮起鱼肚白时,女帝睫毛颤抖,睁开眼皮,才惊觉一夜过去。

「这家伙,真练了一晚上?」

徐贞观心中咕哝着,缓缓站起身,推开后院的门扇,只见清晨寡淡的天光下,淡淡的薄雾中。

赵都安依旧如昨夜坐姿,盘膝坐于巨大桃树下,膝上横着那支桃木「剑」,双目闭合,头颅微垂,似已睡着。

这家伙……这样就睡着了……女帝嘴角扯了扯,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有少许的失望,旋即迈步走过去,试图叫他醒来回屋睡。

然而恰在此刻,一阵清风徐徐吹入后院,那茂盛的树冠之上,无数桃花竟簌簌如鹅毛大雪,纷纷落下。

眨眼功夫,覆了一地,只馀光秃秃树干上寥寥残馀。

徐贞观美眸微微撑大,愕然望着这一幕。

「陛下?」赵都安从打盹中醒来,揉了揉黑眼圈,又看了眼身上肩头洒落的桃花,扬起脸,灿烂一笑:

「我做到了。」

片刻后。

在前院等了一夜,坐在台阶上双臂环着膝盖的莫愁被惊醒,她迷糊间,看到了飘然走出的虞国女帝。

「陛下?您起来了?」莫愁无限幽怨地问。

徐贞观却没注意到她,口中呢喃碎碎念着:

「咄咄怪事,咄咄怪事……」

……

……

青山弟子的到来,终归引起了以京城官场为首的许多人的关注。

尤其是城中修行者,格外在意这场来自两大武学传承间的切磋较量。

某座文雅的茶楼包厢内,薛神策与袁立应酬席间也谈及此事。

「薛大人身为军中高手,觉得宫内这场比武,会花落谁家?」

身为清流党魁的袁立捏着筷子,夹起一片鳕鱼肉,好奇询问。

薛神策武官出身,哪怕私人宴席,坐姿同样笔挺庄重,闻言瞥了袁青衣一眼,淡淡道:

「袁公对宫廷供奉莫非没信心麽?」

袁立笑了笑,感慨道:

「本官不通武学,更不如薛大人明白其间差距,但本官会看人,此番听闻青山那几名弟子来势汹汹,想必是底气十足。好在前些天,赵少保略施手段,敲打一二,才安分下来,这几日双方虽陆续切磋不断,却再没有剑拔弩张的事了。」

薛神策叹道:

「我听闻,青山这一代英才辈出,那在冲击武破虚空,试图冲击人仙的武仙魁且不说,自断水流往下,强手不少,反观皇族……也只有赵少保名气大些。可惜,比武来的太早,他便是勉强踏入神章高品,也难以逆转……这种比武,不可能动用太阿剑。」

言外之意:皇室要输。

袁立轻轻点头,并未发表看法,包厢内一时沉默。

薛神策主动挑起新话题:「袁公这些日子,格外忙碌。」

袁立苦笑了下:「去岁新政颁发,斩下一批地方官,朝廷要拟定新任免官员的名单,自年前一直到如今,终于大体敲定下来。」

薛神策好奇道:「莫非,是相国从中阻碍麽?」

李彦辅主管吏部,哪怕如今「新内阁」收走大权,但涉及官员考评丶升迁任免,终归绕不过李党。

袁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却也不全是。任免之新官,皆要肩负推进新政之大任,其馀地方还好,尤其涉及淮水丶建成南方两道地域,须格外深重,建成道漕运总督催促了几个月,陛下又何

尝不知那边缺人?但越是要紧,才越要甄别,这甄别新地方官的担子,便落在我都察院身上。」

薛神策眼中流露同情之色,举杯敬酒:

「袁公为国辛劳,且满饮此杯。」

袁立笑笑,举杯回礼:

「希望不要出什麽么蛾子吧。」

……

寂照庵。

春日后,院落中荷花湖解冻,草色渐绿,气候日暖。

只披着一身轻纱僧衣的般若菩萨静静坐在池塘边,听着尼姑汇报。

她一双赤足浸泡在水中,指缝间有金色的鲤鱼围绕亲吻,僧衣开阔,袒露白腻,手中持握着木梳子,轻轻梳着一头长发。

「……菩萨,底下人已是第五次恳求,希望您南下了。」

尼姑轻声说道。

般若菩萨没有说话,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眯着眼睛,享受着春日融融的暖光:

「真不想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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