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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4章 大地死去了(感谢新盟主「古道秋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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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4章 大地死去了(感谢新盟主「古道秋风白衣人」)

「嗖嗖嗖!」

凌厉的箭雨,从前进的圣战老兵军阵中射来。铁制的箭头,如同坠落的短刃,射中泰诺部族的皮肤,瞬间就是鲜血淋漓。可怕的死亡在人群中呼啸,一波又是一波,很快便是百人倒地!

「木薯神啊!先祖啊!不!不能这样!…」

大地部酋长,「大地守护者」阿拉马纳面露惊骇,看着邪魔们毫无理由的骤然翻脸,杀气腾腾的冲来。两百多披甲邪魔,射出「无比尖利」的箭矢,射程远的可怕!部族丁壮就像被收割的芦苇,唰唰的扑倒在地,又像垂死的鼹鼠,凄惨的挣扎哀叫。

「嗖嗖嗖!」

弓弩皮甲老兵站定射箭,残忍把箭矢射向人群最多的地方,制造着死亡的混乱。他们尤其喜欢瞄准头脸脖颈,射击这种缺乏盔甲防护的地方,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战斗本能。纵然,这些泰诺人并不存在护甲,但老兵的本能早已成为肌肉记忆。说是抓活的,下手却是屠杀!

「为了上主!为了女王!」

长矛重甲老兵呼喊着,举着两三米的长枪,往惊慌的泰诺丁壮身上扎去!他们的长枪极为狠辣,每一次刺击,都会留下一个可怕的贯穿伤口,非死即伤。而对面的泰诺人奋力扔出石头,投掷出木矛,射出芦苇的短箭,但打在这些重甲老兵的身上,根本就破不了甲!

「杀死异教徒!」

剑盾胸甲老兵聚成一团,从两侧冲入混乱的泰诺部族中。他们的利剑挥砍戳刺,同样次次不离要害。泰诺丁壮用石矛拼命还击,却一次次被盾牌和盔甲抵挡,然后被钢制的剑刃砍倒,血溅当场。在差距了三个时代后,这样正面的军阵厮杀,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

「砰!砰!砰!」

火绳枪的开火总是缓慢,可当它轰鸣着射出铅弹后,泰诺部族的队伍,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骤然崩溃了。这种泰诺人从未听过丶也未见过的雷霆,就仿佛是「妖魔」的法术,令他们发自内心的恐惧,转头就往后逃!

「大地部的先祖啊!怎麽会这样?邪魔!可怕的邪魔!…我的族人!我的猎手!他们都死了,死了!…」

阿拉马纳流着眼泪,跟着崩溃的部族丁壮们,乱糟糟的亡命奔逃。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一千泰诺丁壮就被杀伤了两百多人,鲜血洒满了大地,到处都是绝望的喊叫。尸体倒伏在原野上,伤员在血泊里挣扎哀求,随后就是邪魔的利刃挥舞,哀求声戛然而止。这群邪魔绝不会救治伤员,只会放肆屠杀。而邪魔的长枪利刃,还在后面追赶,就像不断追着射来的箭矢一样!

「残忍的邪魔…残忍的邪魔!西方部族的预言,是真的,是真的!这些邪魔的可怕,完全与加勒比人不同…他们言而无信,他们播撒死亡!…」

千百年来,安宁美好的泰诺部族,终于见到了末日般的杀戮。在邪魔的屠刀之下,他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用言语和跪倒,来哀求慈悲。可殖民者的慈悲,却几乎并不存在。

这一刻,末日般可怕的景象落在眼中,冲击着阿拉马纳的大脑,让他的奔跑跌跌撞撞。他的脑海中先是空白一片,然后生出发自内心的痛苦!

「木薯神啊!为什麽会这样?我带着能找到的所有黄色石头,带着部族的丁壮,来和这些邪魔谈判…他们也收下了石头。可为什麽,他们还要杀戮?这已经是部族中的一切了…他们为什麽要这样做?他们杀戮的理由是什麽?难道,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吗?…」

阿拉马纳寻不到答案,以泰诺人此时的淳朴,尚且无法理解殖民者的贪婪与残酷。他只能痛彻心扉,把罪责都归到自己的身上。

「先祖啊!都是我,都是我害了部族!…是我把他们聚集起来,带到了这里。是我要和邪魔谈判,害了他们!邪魔还在追杀,难道他们要追到我们的村落,把整个大地部的村落,也就此毁灭吗?…不!!…」

阿拉马纳头上的羽毛跌落,贝壳的项炼被扯断。他仓惶的转过头,看着逐渐拉开距离,有些追逐不上的披甲邪魔们。似乎,剩下来的部族丁壮,应该能逃走活下来?

「哒!哒哒!」

就在此时,低沉的马蹄声,突然从后方响起。那些「四足的怪兽」,在嘶鸣旁观了许久后,终于在马背上的教会骑士驾驭下,慢慢踏开了步子。

这些卡斯蒂利亚骑士们的移动并不快,只是比步行快上一截。他们就这样稳步追逐着,控制着马力的消耗。直到追上了泰诺部族逃跑的尾巴,他们才握着长枪,大声喊道。

「跪下!投降!东方的土人!跪下投降,向上主祈求仁慈!不然就会死!…」

「还不跪下?!死!…」

锋利的骑枪借着马速刺去,然后轻巧往上一挑,一个泰诺丁壮,就永远的躺在了先祖的土地上。马匹带来的恐惧,让逃亡的丁壮惊恐至极,许多人跪倒在地,就此成为了不知命运的俘虏。

「不要跪!快跑啊!分开跑啊!西方的部族说过,投降邪魔,迟早是死路一条…」

阿拉马纳绝望的喊着,脸上留出鼻涕和眼泪。泰诺人并不是战士的民族,他们是出色的农夫和渔夫。他们未曾经历过真正可怕的战争,性格上也善良温和,甚至善良到懦弱。

可这一刻,并不勇敢的阿拉马纳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用力抓住身旁两个部族的年轻人,看着他们恐惧的双眼,大声喊道。

「兔腿!鹦嘴!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

「酋…酋长?」

兔腿和鹦嘴两人浑身发抖,手指都在打着哆嗦。鲜红的死亡是如此刺眼,又是如此的临近。在这逃离死亡的关头,酋长不但不逃走,反而抓住他们,到底想要说些什麽呢?

「兔腿!你能跑。你拿着这本《阿利经》,还有我的饰品,去西湾部!去西边,西湾部!」

「啊?酋长?去西边?…」

「去西边!去找西湾部的酋长,把我的饰品给他!告诉他…」

阿拉马纳喘着粗气,像是下定了什麽生命的决心。他看着兔腿年轻的脸,把鳄鱼牙饰品和一本书,塞到了对方的手里,厉声道。

「告诉西湾酋长!邪魔不能相信,无法谈判,是最残忍好杀的猎隼!他们不是我们能抵抗的,让他带领部族往西边逃!让他赶紧派出小船,多派几个使者,带着西方部族给的书,去西边的海地岛上求援!…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邪魔是猎隼,我们是鼹鼠。赶紧逃,找海地部族求援…」

兔腿哆嗦着开口,阿拉马纳点点头,用力把他一推。

「快!这就走,带着东西,从林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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