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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葬了一个时代的昭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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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道:「此事该去问太上皇。」

刘仁轨拍了拍桌案,道:「太上皇久居骊山行宫已有数年,不便打扰。」

张柬之离开了吵吵嚷嚷的中书省,这个地方总是新人换了旧人,依旧是吵吵嚷嚷的,几十年了没有变过。

一路走过了各个官邸,走出朱雀门,离开皇城一路走在朱雀大街。

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张柬之来到常年回来的一家食肆,拿出一个醋壶放在桌上,饥肠辘辘的他,先向店家要了一碟羊肉,再来一碗面。

羊肉先端了上来,接着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与一碗面。

只是筷子刚要下去,眼前的这碗面就被人夺走了,再一看自己的醋壶也被夺走了。

张柬之又抬头一眼,见到了晋王与狄仁杰,还有裴炎。

裴炎正拿着醋壶往碗中倒着醋。

店家十分明事理地又递上一碗面,这几位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又是熟客,而且知晓这几位身份不一般。

张柬之又接过一碗面,问道:「晋王殿下,你近来不是在洛阳吗?」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李治吃着面道:「只有在长安才有最好的铁匠,当年在皇兄手中的那些工匠,手艺高超。」

说着话,李治拿出一根弹簧与一根带着螺纹的榫卯,解释道:「这两样东西,只有当年少府监的老工匠能造,回长安就是来找他们的。」

狄仁杰道:「长安的工匠手艺一直是最好的,拥有的工匠也是最多的,当年京兆府大力开设作坊,那时候给关中培养出了很多手艺高超的工匠。」

裴炎道:「怀英,你最近还在盯着慕容顺吗?」

「失踪了,找不到他去哪儿了。」

「是死了吗?」

狄仁杰吃着面道:「大概是还活着吧,不然慕容顺的孩子们会告诉我的。」

「为何?」

「他的孩子与我有联系,他们知道我在追查慕容顺。」

张柬之剥开一头蒜,分给了几人。

围着坐的四个人都尤其喜欢吃蒜,一口面一口蒜地吃着。

「听说晋王妃近来……」

张柬之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还没说完,就被狄仁杰在桌下踹了一脚。

张柬之这才回神,咳了咳嗓子。

李治面色尴尬一笑。

其实谁人不知,晋王时常被妻子揍,刚听说是被揍得很惨,也被管得很严。

都说这晋王造再多的船有什麽用?

回了家还不是被家中妇人打。

李治也很无奈,谁让小武是皇姐的弟子,她有这靠山……李治当真是招惹不起。

裴炎询问道:「近来运河如何了,兵部要过问。」

李治的造船事业对朝中的影响很大,也很重要。

就连当今陛下对这位叔叔也是十分依仗。

李治拿出一张图,这张图上所画的就是运河路线。

现在的运河有一套新的运作方式,这个运作方式……是从新船打造开始的。

新船用蒸汽机的炉子驱动,而煤炭最多的地方就在辽东。

多数船到了涿州,装满了煤之后继续南下,如此往返,将煤运送到了各地。

而且还有许多装了炉子的船出海,他们去了遥远的海外,近两年才开始陆续有人出海后,平安回来。

只不过他们都说海外没有煤,不敢出海太远。

「哈哈哈!今日诸位都在!」

忽听一声大笑,原本听着晋王讲述的几人纷纷回头看去,就见白方捧着一个酒坛子。

酒坛子被他重重放在桌上,朗声笑道:「痛饮!」

「好!」裴炎大笑道:「不醉不归。」

都是当年在西域共同吃过沙子的好兄弟,众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这个春天。

松赞干布最终以唐礼葬在了吐蕃,按照规制上来说,这一场葬礼是将松赞干布当作大唐的大臣礼仪下葬的。

传闻禄东赞在松赞干布的墓地前痛哭着。

有人说松赞干布或许在很多年前就该病逝,是在大唐治病之后才能活到现在。

禄东赞一直觉得他会比赞普先死,可禄东赞活到了九十多岁,依旧活得好好的。

之后的传闻中,禄东赞离开了吐蕃,最后不知所踪,不知道去了哪里。

上元十一年,李承乾在骊山脚下见到了一个很有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叫做张九龄。

大唐依旧坚持着支教与科举,今年的科举尤为热闹。

张九龄并不知道眼前这位老者的身份,对方的须发灰白,黑发与白发夹杂。

对方的眼神十分有精神,面容与目光看起来该只有五十馀岁的模样。

听着张九龄讲述着如今的朝政,这位少年人不停地夸赞着大唐对均税而不均田的治国方略。

十六岁的张九龄笑着道:「若是能见到太上皇,此生也就无憾了。」

李承乾道:「你还没到能够科举的年龄,恐怕还要支教两年,在军中历练还要两年。」

张九龄道:「无妨,二十岁入仕也可。」

「张九龄……九龄。」李承乾又问道:「为何这般取名?」

张九龄在溪边洗了洗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背上了行囊与一众少年人一起走向了长安城,走了两步他忽然回头,这位老者的谈吐与见地不凡,与他谈话颇有收获。

张九龄又走回来,恭敬地行礼道:「待我科举入仕,再来见过老先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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