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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赋异禀的弟弟妹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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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赋异禀的弟弟妹妹

空子就在眼前,钻不钻是一回事,所谓准则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承乾迟疑道:「舅爷他这麽做,不太好吧。」

李孝恭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嚼了好一会儿,才回道:「陛下批覆的,陛下还说了往后这种事情可让许国公自行做主。」

「哦……是这样啊。」

李承乾颔首。

正说着,李孝恭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接着道:「毕竟是自家人的事。」

可能这对许多朝堂上的「外人」也就是正常官吏来说,这是一件不好的事,可对皇帝来说这是自家舅父。

出于孝敬给点方便这也没什麽,也不是什麽伤天害理的事。

明面上只不过是个地方县丞的调换,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一切走的还是正常的程序。

父皇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舅爷马上就要离开朝堂,这朝堂早晚还是要交给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徵,或者是岑文本这样人。

李承乾蹙眉道:「皇叔啊。」

「嗯?」

「如果此间再出什麽麻烦,皇叔也一定会帮孤的吧。」

「老夫不过是个没了实权的郡王,管宗室那点屁事都烦死了。」

李承乾再次无语,灌下一口白开水以表心中的烦闷。

李孝恭缓缓道:「依老夫来看,许敬宗是一个早晚能成大事的人。」

「何以见得?」

「当年秦王府的十八学士,如今留下来的并不多,许敬宗虽一直得不到重用,可他毕竟是秦王府的旧人,而且眼光独道,一眼就能看到杜荷的不凡,招子犀利的人混得都不会太差。」

李孝恭清了清嗓子又正色道:「殿下觉得呢?」

李承乾颔首,「嗯,意简言赅的处世经验。」

说着话,他从怀中拿出两块巴掌大的银饼,道:「这是卖红楼的钱,折算了一番,老夫拿六成,东宫四成。」

「东宫怎麽才四成?」

李孝恭道:「老夫在外出人出力,还要请人抄录,你东宫坐地收钱,倒是清闲。」

李承乾叹道:「这东宫呀,势单力薄。」

李孝恭擦了擦嘴,道:「年轻人少拿点,老夫也是为了东宫好。」

李承乾作揖道:「谢皇叔赐教。」

「嗯。」李孝恭心满意足,大步离开了。

因皇叔吃饭不洗手,吃相太过狂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手抓了红烧肉,这两块成色上好,巴掌大小的银饼油光鋥亮。

宁儿带着两个宫女,默不作声地收拾着碗筷,而后将这两块银饼用肥皂好好洗了洗,她就这麽收走了。

李承乾站起身道:「宁儿姐,你说皇叔的话有道理吗?」

宁儿收好两块银饼,神色满足,往后东宫有很长一段时日不愁吃穿了,回道:「殿下说的是哪句话?」

「年轻人少拿点。」

宁儿捂嘴笑道:「人想要的越多,就容易沟壑难填。」

李承乾揣着手与她走到崇文殿外,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接着道:「一个人追求物质生活没什麽错,人对美好生活有向往,这是天性。」

宁儿一时间无言,觉得殿下的话语还是有道理的。

「饿其体肤,劳其筋骨,才能天降大任,孤觉得这话不一定适用所有人。」李承乾继续道:「而且人要先理想。」

「殿下说话好深奥呀。」宁儿蹙眉道,一时间竟然跟不上思路,低语道:「真的可以调换过来吗?」

「难道世人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宁儿神色凝重,对现在的殿下的心态有了几分担忧,太子殿下质疑的东西太多了。

傍晚时分,天空响起了一道炸雷,雨水纷纷落下。

在屋檐前成了一片水帘,正是暖春时节,多半是南方的暖空气已越过了秦岭,正好与还残存在关中的冷空气馀力相撞的结果,这也说明之后的气候会更温暖。

李慎捂着耳朵,生怕被雷声给震聋了耳朵。

近来,他十分地失落。

又是一道雷光闪过,照亮了孩子们的面容,李承乾走到独处的李慎身边,问道:「怎麽了?最近总是一个人。」

李慎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母妃这些天说,弟弟无事就不要去见她,还说以后就留在东宫。」

他又道:「皇兄,母妃是不是不要我了?」

李承乾拍了拍他的后脑,安慰道:「那就在东宫好好学,将来让你的母妃刮目相看。」

「可是弟弟……」

「这样吧。」李承乾盘腿坐下来,耐心对他说道:「往后伱每天写日记。」

「日记?」

「就是将你每天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遇到的事都写下来,而后让人送到你母妃手中,让她知道你最近的学习成果,比如说你今天学到了什麽。」

李慎年纪小,道理懂得很快,他连忙道:「谢皇兄指点。」

这麽大一个家,这麽多的弟弟妹妹,往后还有许多烦心事要处理吧,类似的……

雷雨下了一个时辰才停,今晚的夜色很黑,看弟弟妹妹都没有睡意,李承乾给她们讲起了故事,故事是农夫与蛇。

故事永远是净化心灵与引发深思的动力之一。

孩子们听完了这个故事,好心的农夫给蛇咬死了,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故事很简单,却很有深意。

李慎将这个故事记了下来,第二天就让东宫的小福帮忙送给母妃。

后宫,韦妃因陛下的一道口谕呵斥,至今战战兢兢,不敢踏出自己的寝宫一步。

「韦妃,这是纪王让人送来的书信。」

「慎儿?」韦妃的眼神从恍惚中有了少许精神,她疑惑道:「慎儿会写字了?」

「韦妃,请看看吧。」

她拿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不由噗嗤一笑,因看着儿子所写的歪七扭八的字迹发笑,心中又有了慰藉。

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又黯淡了下来,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牵累了这个孩子,当初就不该动那些心思。」

嫡子终究是嫡子,更不要说是东宫储君了,都是得罪不起的。

「本以为几次不见慎儿,他会怨我这个母妃,没想到这孩子竟……」韦妃此刻泪如雨下,抱着这张薄薄的纸,懊悔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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