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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董事长每次来也都会看好久。
温然垂了垂眼,回复:照片真的不是我弄坏的,是它自己掉下去的,但还是麻烦你帮我再和他道个歉。
339:我相信你,你不会乱动的,应该是时间太久绳子老化了,因为顾昀迟一直不愿意换新相框。他也不让在小房间里装监控,找不到办法证明,不过你不要担心,只是玻璃碎了,照片没事,可以重新装起来的。
温然:那就好,谢谢你告诉我。
339:我已经谴责过顾昀迟了!他心情不好没理我,你不要太在意了,不要伤心。
温然:谢谢你,我明天就要去上学了,以后应该不会来了,我们有机会的话再见吧。
339:我会想念你的,温然,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越看越像悼词,温然却奇怪地被逗笑,关掉手机。为了不压到腺体,和手术后的那段时间一样,他今晚只能趴着睡觉了。
他又梦到那个女人了。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梦到,梦境中天阴沉着,面容模糊的女人总是一遍遍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然回答:“我叫小树。”
小树是他在孤儿院的名字,记不清是多大,应该是七岁,阴天的傍晚,他蹲在操场的角落用石头搭房子,墙外有人靠近,透过围栏,叫他:“小朋友,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温然扭过头,女人扎着简单的马尾,看见他的脸时她整个人轻微颤抖起来,蹲下身迫切地重复道:“过来一下好吗?”
不远处是其他小朋友的嬉闹声,温然站起来,左手还抓着一颗石头,朝墙边走过去。
一步之遥,女人将手伸进围栏,差一点就要碰到温然的肩膀,却又僵滞住,蜷着手指缩回。她的嘴唇动了动,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然回答:“我叫小树。”
身后传来老师的声音:“小树,你在和谁说话?请问您是哪位?”
女人慌忙站起身,裹紧风衣离开了。
过于久远的记忆,光靠一面之缘无法在一个小孩的脑海中留下太深刻的痕迹,年龄太小,还无法分辨对方是beta还是omega,温然只记得那束马尾和黑色的风衣。后来它们变成怪梦,一年中总会出现几次,以至于温然开始怀疑,也许儿时的那段初见就是一场梦,是他在操场上睡着了做的梦。
梦里女人的声音如初,而温然回答的嗓音从稚嫩变得清澈,梦中的他一直在长大。
温然每次做这个梦醒来时左手总是攥着拳,就好像七岁的那颗石头还紧握在手心。
温然的插班没引起什么水花,一个家中濒临破产的omega,身世背景还不如他那张脸来得惹人注目。但太久没接触集体生活,温然总有些不习惯,除了必要活动外他几乎都坐在位置上不走动。温睿说得没错,他就是一只阴沟老鼠。
腺体的异样还是被发现了,周四早上,温然在吃早饭,温睿从他身后路过,道:“你腺体怎么了?”语气揶揄,“该不会是被谁咬了吧。”
刚要出门的陈舒茴停住脚步,温然自知瞒不住,坐直一点,说:“撞到了。”
“我看看。”陈舒茴放下包。
温然只得起身走到她面前摘下颈环,陈舒茴按着他的后脑勺看了几秒,冷声道:“这么不小心,你以为我有很多时间和精力专门陪你出国看医生?”
“以后我会注意的。”温然把颈环戴好,态度顺从。
“你应该知道你的腺体有多重要,要是它出了什么问题,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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