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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他有些魂不守舍,匆匆忙忙出门,忘了带上。

好在她唇色红润,眉目也舒展,瞧着不像濒死。既如此,差人回宫去取也是一样。

赵浔踏入水中,带了点小心翼翼,用手背轻触她的脸侧:“茉茉,我来了。”

虞茉闻声睁眼,因意识不清,挣扎着要远离,但目光触及熟悉的清隽面庞,瞬间怔住。

忍耐了一路的委屈、惊慌、疼痛,如同有了宣泄口,化为泪滴潸然而出,在水面漾开一圈一圈波纹。

他将人揽入怀中,动作很轻,仿佛虞茉是一尊易碎的瓷器,安抚道:“别怕。”

赵浔有心细问——她可知自己中了何种毒,都有哪处不适。

好一并由侍从转告太医,以便对症下药。

岂料虞茉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滚烫红唇嘬着喉间凸起,发出响亮而暧昧的水声。

答案不言而喻。

他面色愈发冷沉,胸腔也猛烈起伏,铺天盖地的恐惧压过了怒意,令稳稳托着少女的双臂也打起细颤。

“阿浔。”虞茉低低地唤,原就清甜的嗓音更是百转千回,小手也难以自控地贴上冰凉肌肤,不断地抚摸、不断地索求。

赵浔身形僵了僵,回眸,有些意外侍从为何没跟上。

又转念一想,方才赵恪能坦然地在山道旁等他,定然是知晓虞茉中了媚药。也许有解药、也许没有,但事关虞茉,无人敢靠近。

四周既安全,赵浔便由着她胡乱亲吻锁骨,可内心深处仍不想趁虚而入,思忖过后,试图将她重新放回水中。

“乖乖在这里等我。”赵浔安抚地拍了拍,温声哄道。

他以为潭水能压制毒性,自己则匀出空隙去问一问解药,抑或差人回市集采买,但虞茉如何肯放手。

好比空腹之人试图通过睡眠来遗忘饥饿感,但面前忽然被摆上香气四溢的佳肴,这时,居然将佳肴撤回,还令她继续入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虞茉难耐地解着他的蹀躞带,抽噎道:“你亲亲我。”

腰侧未解的长剑被动作牵扯着撑顶起衣袍,隔着濡湿后贴身的布料危险地抵着少女柔嫩肌肤。

“唔。”

冷刃和寒潭同样能令她舒适得轻吟出声,红唇也跟着张启,循着本能哀求,“亲亲我。”

他非圣贤,反而,在虞茉面前从来带了最深沉最热烈的欲念。

也许替她纾解也能解除药性。

赵浔如是想着,在岸边坐下,将她横放在膝上。

轻薄夏衣几近透明,勾勒出玲珑身形,仅一眼,赵浔的气息几乎比她还要紊乱。

此刻的虞茉仿佛是浸了香蜜的花枝,俏生生地生长在崖边,诱使胡蝶不知疲惫地飞舞、凑近,直至能够采撷。

她无措地挺腰,将饱满双唇送至赵浔眼下,用细碎哼吟索求他的怜惜。

赵浔不再忍耐,也忍耐不了分毫。垂首衔住,舌尖轻刮,再略略收力吸吮,像是旖旎捉弄。

而带着薄茧的长指描摹过如莲裙摆,下意识地按压湿漉漉的布料。

虞茉抖了抖,在此一瞬,竟觉得耳畔有春暖花开的响动。

第80章 容纳

幽涧寒流,绿树葱葱。光影透过枝叶间隙投落,化为跳跃斑点,轻踩上石岸边拥吻的少年少女。

浸湿后的衣料贴合着身体,山风一吹,本该觉得冰凉才对,可虞茉像是偷喝了长蛇与人参酿成的大补药酒,一股接又一股的热意在血液间流窜,以致她双颊酡红,意识也烧得迷蒙。

而赵浔吻得很急、很重,衔弄她略见红肿的唇,不知疲倦。

若在往常,虞茉兴许会哀怨地撩他一眼,责怪赵浔鲁莽,是狗男人。但此刻,些微疼痛反而激起了内心深处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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