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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乎同时想到小书不吃梨,也能想到为了遮掩这贴心的礼物,他要喝掉剩下的那一半。这并不算什么,这些年来他们做过的不情愿的事还少吗?

淮青接着说:“非法转移资产到海外的路径不好选,头儿的意思是只要局里按兵不动,他们还是会选择u盘里最保险的那条路。”

大额的资金从一个账户洗进另一个假账户,慈善事业是最冠冕堂皇、也是最不易引人怀疑的障眼法。

利欲熏心的上流社会,金钱交易横生,人的欲望是无限值,为了寄生这无限值的欲望,层层叠叠的蝼蚁垒成一座金字塔。站在金字塔底层的人以为塔顶一定金光闪闪、熠熠生辉,殊不知那金光是自上而下反射出的阴影……

——而真实的塔顶,充斥着人性的罪恶与灰暗。

五年前,在雁商将福利院交给叶阮打理的同时,也有意无意向他透露了这种洗白方式。在那年的慈善晚宴进行拍卖时,叶阮和淮青做了个局,伪造雁玺的失误,将本该压轴出现的拍品意外“丢失”,会场内当即乱作一团。

而那时,他们有另一位志同道合的伙伴——郑义。晚宴事故之时,福利院里潜伏的记者郑义避开受命等待交易的院内人员,发出了一则和着血与泪的新闻报道,揭露福利院摧残儿童的真相。报道按照他们事先计划好的那样小范围传播,目的是引起雁商察觉,但不至于河决鱼烂。

这是叶阮能想到保全所有人的方法。

强权之下,真相根本无法发酵,以卵击石太不现实,相处十数年,他深知雁商狠戾的手段。短时间内最有效的解决办法就是关闭福利院,买断新闻稿。

最终,福利院如愿倾塌。

但叶阮和淮青还是为此付出了代价,郑义死在销毁证据的那场大火里,而小书在辗转之后主动进了章家。

“这次不像五年前那样简单,背后牵扯出的会更多。”叶阮的拇指摩挲着杯壁上雕刻的纹路,不太确信地说:“宴会拍卖所得的善款捐赠给福利院,又从福利院洗回他手里。但世界上不只有那一家福利院,还有更多诸如此类的地方。五年前我们费尽心思也只拔掉了一根树枝,你们有足够的权利去推倒一棵大树吗?”

“那你觉得我们逃出来了吗?”淮青突然问,他自嘲般笑了一声,用古怪的语调第一次念道:“叶、阮?”

叶阮倏地噤了声,一场场噩梦般的碎影从心头掠过,他下意识撑住了额头。

是啊,哪怕福利院已经堙灭于一场大火,他们也从没能逃出过那里。

“试试吧。”短暂的安静后,淮青沉声说:“我来是要告诉你,今晚脱手的拍品会走海运运往国外,计划照常进行,年二十九那晚需要你尽力拖住雁商。这次行动只针对章家,不会牵连到你。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叶阮心里很乱,保温杯里飘香的炖梨让他觉得头更晕了,是那种对于渺茫前尘的紧张与踌躇,生怕稍有不慎,就再也闻不到这种温暖的香味。

“事先要跟你说明,这次行动不确保会成功。”淮青凑近了,低声同他说:“头儿一直怀疑局里有内鬼,所以这次也有B计划。就算不能成功拘捕章世秋,起码能为队里清除内鬼,所以你在伯明翰的那条线也要多加小心,派个人随时听信。”

“好。”叶阮发现自己无意识握紧了掌心,刺痛感令他迅速醒过神来,松开手,他捧出一点希冀:“年三十我回南京,从南京离开后我到伦敦去见一个人,他能帮你和小书。答应我,如果有不测,立马带着小书离开。”

提到小书,淮青坚毅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谢谢。”他说,很快站起身:“我先走了,希望这次不要再有无辜的牺牲。”

“不会的,五年前也没有。”

叶阮坦荡地咽下一口梨汤,嗓间一片软甜,“郑义没有死。”

他偏过头,在黑暗里感知淮青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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