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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细长手指握着那瓶身体乳往后晃了晃。

“后背抹不到,帮我。”叶阮纡尊降贵的下了命令。

雁放“啧”了一声,不太情愿的接过那只黑色瓶子,这时间叶阮已经把长发束了起来,明晃晃的后背上有两块不算明显的青色指印,是他失控时留下的。

雁放眉角跳了跳,假装无事发生的挤了乳液,粗糙但又细致地帮他涂背,从脆弱的后颈到细韧的腰肢,路过痕迹时动作明显轻柔了下来。

“娇气。”他嘴上不依不饶的吐槽。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皮糙肉厚的。”叶阮淡淡地回应他。

雁放乐了,这话让心思细腻的人听去可能会觉得讽刺,但他显然没心没肺的,“我听家里的阿姨说你出生在南方?你在北方住了这么多年都没习惯啊。”

叶阮置若罔闻,感受到他停下的动作便抬手,将身体乳的瓶子抽走了,屈腿折叠在胸前,开始细致地抹小腿和脚踝。

在雁放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的时候,叶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睫垂着,半月形的眼皮显得悲情,“怎么可能习惯。”

他念叨着,声音很轻,像抹幻觉一样转瞬即逝了。

雁放有些愣怔,半晌抬起手摸了摸鼻子,但他忘了手上还有一片泛着油光的乳液,浓郁的花香冲得他蹙起眉。

叶阮还坐在他怀里,雁放偷摸把那乳液抹在自己手腕上,随后单手箍着他的腰把人玩偶一样抱开了。

对上叶阮困惑的眼神,他露出一个痞气的笑:“眼镜帮我拿一下。”

叶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从床头的亚克力桌板上递来他的黑框眼镜,很大众的款式,戴在他脸上就像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

雁放岔着腿靠在床头,打开他那配件过重的骚黄色笔电,手指在键盘上灵活地敲击了一阵,黑进酒店的登记系统,娴熟地删掉了他们开房的记录,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半分钟。

“真想跟你光明正大的开房啊……”雁放语气慵懒,没太多真心,但能听出些许遗憾。

叶阮刚套上衣服,浑然不管地上散落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衣物,黑色的漆皮高跟短靴从T恤上踩了过去,留下一小块鞋印。

“你敢的话,尽管试试。”他有些嘲笑地说。雁放不敢。

雁家上至管家老董,下至庭院里修剪杂草的园丁红姐,都知道叶阮是他那便宜爹的宝贝疙瘩,6岁时从福利院接回来的养子,溺爱不明的养了二十年,实在引人质疑。

在雁放小时候第一次被带去参加雁家的宴会时,就懵懂地听过不少传闻议论,说叶阮和他一样,只是雁商在外留的多情种罢了。

雁放也一度这样认为,但很显然并不是。

自从雁家的长子雁玺意外去世后,雁商没有让叶阮来接手老大的一切,反而着急忙慌把他这颗遗珠找了回来,摆明了一副要让他来当继承人的样子。

雁放活到24岁,拢共没在豪门里待过几天,更不懂他们弯弯绕绕的心思,但无论如何事实摆在眼前。

他这个雁家的私生子和养子滚到了一起,还得兢兢业业的在每次完事后黑进酒店系统给自己擦屁股,真是……要不下回跟他明面上的“哥”商量一下,搞野 /战吧。

雁放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亚克力面板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抓了下头发,捞过来一看,是炭头发来的消息,工作室似乎遇上了麻烦。

叶阮已经收拾好了,长及膝盖的咖色大衣挽在手臂上,总用簪子盘起的头发意外地披散着,看了眼时间对他道:“八点一刻,上午公司有例会,你……”

“我不去了,有点小事儿。”雁放放下手机,光着从床上翻下来,往叶阮面前一站,一堵没眼色的墙似的,几乎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

他欠揍地伸手比了比,叶阮的额头只到自己鼻尖,多嘴道:“你这鞋得有五厘米了吧,怎么还……”

话断在了这里,雁放兀的感受到一抹刺骨的寒意,他坚实的小腹被簪子尾端冰冷的宝石垂穗触碰着。嗒——嗒——叶阮持凶的手被大衣掩盖着,而簪子那略微尖利的另一端距离他的老二不过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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