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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给剑君当狗有什麽不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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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叶轻舟已经展现出了强大的武力,能镇得住场子,又愿意拿出一部分利益让渡给底层百姓,在幽州的根基可谓稳如泰山。

至于说素有仁义之名的崇王……

抱歉,崇王是谁?

幽州的百姓表示不认识,感情淡了。

蓟城,州牧府。

得知自己政令难出府衙的崇王怒了,手掌把案几拍得震天响:「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他当初受到皇帝猜忌,不得不离开幽州,回到朝廷中枢领了个闲职,蹉跎至今。

若非孙经纬与孙向文兄弟二人造反,眼看北方局势糜烂至无法收拾,他恐怕还没有机会再次出山。

原本在崇王的计划里,他来到幽州之后,可以先以安抚之策,稳住天狼一族这群外夷,然后调动地方武装,与幽州本地的世家豪族达成利益交换,一同绞杀叛军。

筹码虽然不多,可对于崇王这样老练的官僚而言,操作起来难度并不大。

可是等他来到幽州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孙经纬和孙向文就死了!

而本地的世家与豪族,也对他爱答不理,让崇王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他出身宗室,天生贵胄,打小还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且智计百出,因此才能被先帝授予御赐金鐧,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从而名动天下。

但说白了,他的所有成功,都是借了大梁的国运和大势,靠的是朝廷的威严。

当大梁的国运开始衰微,大势开始危殆,甚至朝廷的威严开始扫地之时,他崇王的身份就开始不好使了。

可惜,崇王一直以来的思维惯性,让他还未曾意识到这一点。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接受大梁气数已尽的这个事实。

「唉~」

崇王一脸悲愤:「叶轻舟此人飞扬跋扈,恐怕已有不臣之心。离开京师之前,陛下命我镇守北疆门户,可如今局势如此,我……为之奈何啊!」

随行的幕僚佟养义趁机建议:「王爷,吾有一计,可解眼前困局。」

「哦?快快说来!」

「是,王爷。」

佟养义信心满满地说道:「叶轻舟此次率军出征,得天之助,豪取大胜。然财帛动人心,百万牛羊在手,天下能有几人不心动呢?按照规矩,这些战利品中的半数是需要上交朝廷的。王爷可以州牧府的名义下令,让叶轻舟交出半数牛羊。」

「他会答应?」

崇王认为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有了这几十万头牛羊,他手里就有了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也有了在政治上可以辗转腾挪的空间。

政治权力,说白了其实就是分蛋糕的权力。

只要你的手里有蛋糕,自然就有人愿意听你的。

可问题是眼下的州牧府纯粹就是个空架子,谁去执行呢?

佟养义淡然一笑,念出了四个字:「辽东将门。」

「咦!?」

崇王细思片刻之后,便开始拍案叫绝:「此计甚妙啊,州牧府只需要出名份,重利在前,何愁辽东的几大将门不肯出力?」

…………

北域都护府。

朝廷新任命的都护和副都护还未到任,但这里的运转却是井井有条。

虽然叶轻舟的官职仍然只是区区一个不入流的将兵长史,可却是整座都护府的无冕之王,他的任何一道命令,都会得到坚决的执行。

这也很正常,毕竟物理就是这世上最大的道理。

当一个人能随手捏爆你的狗头时,你最好乖乖地听他讲话。

「轻舟,出事了!」

沈鹏火急火燎地跑到叶轻舟面前,神色慌张:「骑都尉成继茂忽然带人强闯城南牧场,不仅打伤了牧场的守卫,还要拉走里面的牛羊牲畜。」

「为什麽?」

叶轻舟语气淡然地问了一句。

沈鹏连忙回答:「他手里有州牧府的政令。」

「我的意思是,他打伤了我的人,为什麽现在还活着?」

「啊?」

沈鹏人都麻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说道:「成继茂是成廷虎的长子,成家是辽东四大将门之一,拥兵数万,势力更是根深蒂固。」

「所以呢?」

叶轻舟再次露出迷惑的表情。

「算了,此事我亲自处置,给你打个样,以后相同的事件,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叶轻舟起身出营,策马奔腾,带着人去到了城南牧场。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现场被打伤的守军士卒,这些士兵都是普通边军,并非武卒,所以根本不是成家踏白军的对手,一个个脸上鼻青脸肿地,被驱赶到了一旁。

身穿明光铠的成继茂此时正骑着一匹神骏的宝马,意气风发地命人将牧场中的牛羊牵出,他两眼放光,已经开始计算着这些牛羊值多少钱了。

「都给我手脚麻利些,别耽搁了老子进城吃酒!」

「都尉,快看,那姓叶的来了。」

成继茂闻言调转马头,满脸笑盈盈地迎上前去,表情虚伪地抱了抱拳:「叶长史,有礼了。」

叶轻舟策马而至,视线略过那些被打伤的边军士卒,随后才落在成继茂身上:「你现在可以开始说遗言了。」

如有实质的杀意让成继茂毛骨悚然,他虽然听说过叶轻舟的彪悍战绩,但一直都当那是吹牛皮的。

毕竟辽东将门就天天吹牛皮,谎报战绩,杀良冒功,谁不是把自己吹得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所以由己度人,他也以为叶轻舟的那些战绩是吹出来的,根本没当真。

可他现在有点慌了,只是被叶轻舟的目光注视,他本能地开始恐惧:「叶长史,我爹是成廷虎!你可别乱来啊!我这次也是奉命行事。」

说完成继茂还想拿出崇王亲笔签署的政令,想要和叶轻舟讲讲官场上的道理。

可惜叶轻舟只想和他讲物理。

「遗言说完了吗?」

叶轻舟抬手一抓,便以灵气化作无形的丝线,将成继茂隔空抓摄至自己面前,将他的头颅捏在手里:「什麽成廷虎丶成廷狗的,没听说过,敢伤我的人,你是自寻死路。」

语罢便将他的脑袋直接捏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直接把成继茂带来的亲兵都给看傻眼了。

他们都是百战馀生的老兵,在战场上杀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何曾见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杀人手法?

就在他们愣神之际,有数十骑飞驰而至,正是从城外赶回来的聂仕雄。

他看了一眼地上成继茂无头的尸体,心中一惊,却是连忙下马,单膝跪地:「师尊。」

「你来得正好。」

叶轻舟指了指眼前这些成家的亲兵,冷冷地下令说道:「杀光他们,然后灭掉成家,人总是对没有见过的新事物嗤之以鼻,从而做出种种愚蠢的选择,所以心武门需要展示力量,就从成家开始吧。」

杀戮比任何的言语都更有力量,聂仕雄明白,叶轻舟这是要杀鸡儆猴,而成家就是这只被杀的鸡。

「弟子,领命。」

聂仕雄叹了一口气,辽东的成丶李丶马丶聂四大将门,虽然称不上同气连枝,但也并肩作战多年,还是有几分交情在的。

可惜成家利令智昏不知死活,撞到了叶轻舟的枪口上,聂仕雄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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