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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与感情不相关,只是一种令人作呕的逢场作戏。”

凌湙拍掌,悲意尽敛,目露欣赏,“是极,我的两位先生,本乃人中翘楚,除了互相吸引相伴,我竟无法相像有谁能与他们二人相配,帷苏,你能这么客观的看待二人关系,我很高兴,我还以为……”

崔闾翻个白眼,“以为我会因为前大女婿之事,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也对齐、殷两位先生,生出轻视之心?”

噄,小瞧谁呢!

两人相处日久,有些话开个头,就知道后面的内容走向,商谈个什么事情,省心又省力,现在便早没了初见时的伪装,各人面前的本性早剥的一干二净,坦然个彻底。

掖掖藏藏反而是最没趣的表现,两人目下都不屑为之,自然相处起来,便觉舒适自如的很。

崔闾换了个坐姿,见凌湙的情绪终于从伤怀里抽离,便主动换话题抽过了这一截,单刀直入的问,“你那婚约是如何退的?总不好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叫人家心灰意冷不肯嫁了吧?”

最后一句竟带了调笑揶揄之意。

气氛终于不似前头那般沉闷了,凌湙也被他这明明带着好奇,却硬克制着非要转来挑逗他情绪的样子,逗的发笑,闷闷的震了满胸膛的乐子。

这人一向对他从前之事不闻不问,他不说,就没见这人好奇过,好赖他还通过张廉榷的嘴,了解过他的往昔,他倒好,只听不闻,一副你不说我也不怎么想知道的样子,凌湙闷哼哼有些不得劲,要当至交好友,怎么能不问过往家学呢?

互通有无,才能展望未来,也是朋友间长长久久的相处之道,更何况他的过往,那般精彩,他很愿意跟他倾诉的。

崔闾举杯,故意用茶盏来遮掩他唇边的笑意。

之前不问,是怕有僭越之嫌,现在问,是因为看出了太上皇的倾心相交之意。

荆南那地方,他祖上都未能涉足的地方,当年过荆南差点折了族中百年积蓄,此后数百年,他们都遵了祖训,与那边未有过多来往。

有联络,却不来往,就是他们崔氏与荆南那边仅有的关系了。

从凌湙说出要带他一起前往时起,两人之间因为有着共同目标,而栓紧在一起的绳子,则更加拧紧的焊死在了一起。

让崔闾确定了自己在太上皇的心里,不再只是一个可用的臣子、属下,亦或与他有着共同秘密的伙伴拍档。

聪明如他,自然知道荆南之行意味着什么,就像虎腹最柔软的命门,太上皇愿意露给他看,率先送上了自己交互知己的真心,他再若假装不懂,干巴巴的坐等着别人一而再示好,而不予回应,那就不止有愚弄人之嫌,还有辜负真心的罪恶,更何况,他并不想靠拿捏这段关系,来显示自己的所谓能力或魅力,那是无知者,才会对上位者的示好,产生莫名其妙的骄傲或自得,这不利于一段健康关系的发展,也没有所谓的折节下交的感动。

太上皇之于他的感受,是平等的真心相待,抛开一切的地位权势,单就冲他这个人而来,他又有什么理由装傻充愣,让人抱着一颗真心徘徊等待呢?

他何德何能!

“圣王蛊在我身上日久,我便能与它心意相通,我不知道前辈们是怎么养的,但我的圣王蛊能随我心意指挥,在与圣女的玉蛊合盅时,我令圣王蛊以气势压的圣女玉蛊动也不能动,两次合盅,圣女都没能让玉蛊动一下,荆南族老们这才放过了我,不再强求我与圣女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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