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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牙痒,纷纷竖起了长刀,“严修,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严修严府台捋着唇下胡须,笑的一派和煦,“本府当然知道,呵呵,远来是客,诸位一起进来喝杯喜酒?”

他这话无疑跟催命的火药般,对面既能冲动的打到府台住处来,就不是什么会讲迂回之策的,十几匹大马仰天长啸,十几把大刀闪出锋利的寒芒,其中一个看着就是领头的女子娇声怒斥,“喝你全家的丧门酒,你可喝得下?”

说着手一招,直接放马冲门。

崔闾闭目长叹,完了,但有一方胜了这仗,他都得赔光家底。

那陶小千平时跑的贼快,怎么关键时刻叫人拿了?回头定要捶死他。

“等一等、等一等,稍安勿躁,可以谈,坐下来谈谈吧!”

冲出去前,他对身边的护院道,“快去漕运码头那边,让巡按大人别介装私访了,再不露真身,这边要打出血了。”

也不知道这次来江州的巡按到底是谁?

他要不是先知剧情大致走向,都不定能清楚巡按大人的路线,回头可怎么编啊?

就这样,崔闾在双方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走到了门前双方弓弩射程内。

太糟心了啊!

第21章

要不怎么说崔闾这梦作的,前一茬后一茬,光只得他崔氏查没抄府十年间呢?

因为很多事情,跟天上有摄镜似的,离了他的基础活动范围,旁边的一切事务就都跟蒙了雾般,有时候听声,有时候看影,实在两样都没得看时,就只能靠周围鬼影子般,连面目都看不清的陌生人讲八卦。

这就导致他有很多事情对不上号,只能根据一星半点的相似度推导,或者去找些相关的信息往里深挖,挖着挖着他才猛然回过味来,梦里那些能叫他看清的,无论人或事,必然是与他关系亲近的,或交情挺不错的,那些看不清的,分三种,一种是完全不认识,但听过名儿,一种是有过一面之缘,但之后再没交集的,最后一种,就是瓜分了他家财物,并一直留存到后世,成为旁人研究物或古博馆珍藏品的过手人。

他谁呀?

此生最重财的一个吝啬老头,家族被抄、财富被夺,血脉尽无的怨念,足以支撑他跟着那些动了他东西的人,或者只是小小牵连其中的人事生生世世,所以,他在康复的那段日子里,越来越相信,梦里的那一切可能真就发生过,他能在此时得到警示,有可能就是那些怨念冲破了,嗯,后世那些年轻小孩嘴里的所谓次元壁,叫他提前知道所谓的剧情发展。

那他现在就是厉鬼重生,谁敢往他雷区上蹦跶,他就敢和谁完。

一起完!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砍晕张廉榷,更可以无所畏惧的站在两方对垒中。

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心是定的,在那平静的面容下,是绷紧的心弦,和对后续发展的不确定性。

为啥?

因为他并不知道此次来江州的巡按是谁。

他是知道这一年有巡按来过江州,也知道来的巡按大人最后配合这一队女御差们,将江州府的府台大人带回了京,可此巡按非彼巡按,他知道的,和最后进到江州的,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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