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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指尖触碰到那抹微凉滑腻的触感,陆折的呼吸都会跟着指尖狠狠地抖一下。
内心一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冷静。
等他扣完所有的扣子,指尖已经烫得厉害,脸色涨红得仿佛随时都有烧起来的可能,心脏也快要跳出胸膛。
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后退一步,用拉开床帘的举动来掩饰自己身上的不自在。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沈白舟将他所有的情绪通通看进了眼里。
沈白舟的指腹落在刚才陆折触碰过的地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忍着把那颗扣子扯下来,握在手心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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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折独处过之后,沈白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护士过来给他挂点滴,他没有露出丝毫抗拒,配合着护士挂上了点滴。
只不过那是陆折给他握着手的前提下。
陆折通宵了两天,加上今晚就快要成三天了。
病房里又异常的安静,陆折看着点滴瓶一滴一滴坠下来的药水珠,他感觉自己快被催眠了。
他扛不住睡意,心里开始琢磨怎么在不刺激沈白舟的情况下,顺利地离开病房。
好在根本不需要他多琢磨。
沈白舟的身体本就不舒服,支撑不住太久就没了精神气,加上挂了点滴,有镇静催眠的作用。
没一会儿,陆折就感觉到沈白舟握着他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指尖放松。
病床上的人睡着了,呼吸清浅几乎快要感知不到。
青丝散开在枕头上,脸色比之前要白上两分,宛如饱受风雪残破的雪莲,稍稍一不小心就会将它惊得随风散去。
陆折悄悄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沈白舟露在外面的手塞进了被子里。
又帮沈白舟掩了掩被子,这才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
今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离奇,不管是整件事,还是沈白舟这个人。
但是陆折偶尔遇到这一件这么离奇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有生之年见到了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虽然只有今晚一面之缘,但是他由衷的希望沈白舟的身体能快些好起来。
陆折打算直奔严棣的休息室去补个觉,实在是快要熬不住了,但是路过急诊坐班室,他想起来严棣等着找他谈话。
于是,身体一拐弯,飘进了急诊坐班室。
一进去,他就拖了把椅子,坐到严棣身边,然后人往桌子上一趴,侧脸靠在臂弯里。
迎上严棣冷冰冰的目光,他扯了抹卖乖的笑:“哥,我发誓,我真不认识沈先生。”
严棣冷笑:“不认识能和你牵小手?”
陆折尴尬地道:“所以我刚才发信息问你,沈先生是不是除了身体还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把我认成了他的徒弟……还说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陆折的话并没有让严棣觉得荒唐,而是皱起了眉头,他收敛了冷笑,面色异常的严肃。
沈白舟的病情特殊是他们就医以来,从来没见过气血逆流严重、部分神经也严重受损的情况。
他们无法确定这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导致的,唯一总结出来的是,这样的病状会伴随沈白舟的一生。
“病弱”两个字会一辈子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不是说沈白舟活不久。
如果好好调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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