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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日也在哄夫人的“歪路”上越走越远的陆赐,在沈良沅起床用过早饭后,两人一起去将那五包花瓣给葬了。
沈良沅一边埋土时便一边觉得好笑,人家葬花都是多么有意境的事啊,只有他们,今日葬的就是纯葬,甚至她都不好意思用“葬”这个字,他们应该叫“埋花”。
就这样莫名其妙一大早埋了好些花瓣,陆赐暗暗记下沈良沅早晨说的话,决定下次再不轻举妄动,然后才去了书房。
他今日帮沈良沅埋花,耽搁了练剑,若是放在以前,这是绝不会发生的事,什么都不能耽误他练剑。
但今日他陪沈良沅埋花,头一次没练剑,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陆赐想,原来习惯也是可以被打破的东西。
到了书房,他照例是先看暗卫送来的几封信,末了突然问:“这次也没有京里来的信?”
自从数月前他打完大戎那一仗回到青州后,马大人只给他来了一封信说大致说了一下京中的情况的,也提到了皇上头风之症基本已无大碍,还道会与他再保持联络。
以前陛下康健时,朝堂稳固,陆赐是不大关心京中之事的。
只是这次在他后来又一次去信给马大人后,便再无他的回信,叫陆赐不由心生警惕。
他虽以前不关心上京的消息,但他在那儿也安插了些人手以防万一,但是到底只是在城中走动,能得到的消息有限,并未见报上什么异常。
暗卫这次的回答也与前几次一样:“并未。”
陆赐微微拧眉,思忖片刻后,写了几个名字在纸上递过去:“让京中我们的人盯着这几家,有任何情况立刻递消息。”
“是,主子。”
暗卫应声退下,陆赐捏了捏眉心,手指轻点桌面,看着外头骄阳似火。
明明是快要步入盛夏的光景,但也不知怎么的,总叫他觉出几分多事之秋的意味。
而在院里刚刚准备回屋收拾东西,过两天就启程离开的沈良沅,突然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孙管家进来通报时她还尚没回过神来,又问了一遍:“你说谁?”
孙管家恭敬道:“来人称是夫人您的舅舅和舅母,还带了两位公子和小姐。”
沈良沅收拾衣裳的手顿住,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她没想到还会再见到舅舅一家,更没想到他们能找到这个双梁城来。
当初她偷偷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隔壁与她关系最好的翠柳都没告诉,现在想来,还是她那时天真了。
如今她成了宁北王妃,若是有人想查她的身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找到理县舅舅一家,她初到双梁时既不知陆赐的身份,也不知这些弯弯绕绕,没有防着一手。
只是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挑着这时候来了?
沈良沅将这点疑惑压进心里,既然现在人找了过来了,她便不能怕。
舅舅这一家是什么样的人沈良沅一清二楚,她如今是宁北王妃,哪怕陆赐可能从不在意她的过去,她却也不想让这过去落了他的面子。
毕竟在这双梁城里,多的是权贵在看着呢。
轻轻抿了抿唇,沈良沅放下手里的衣裳,敛了面上的神色,与冬葵道:“叫人进来把这些先收拾到一旁去吧,冬葵你替我重新梳妆。”
然后她又对孙管家示意:“孙管家,人既然来了便帮我请去偏厅稍坐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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