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55(2 / 2)
一进去,卫淮就被一股浓郁的奶香包围住了,他心中一瞬间划过了一丝疑惑,却没有过多在意,而是定睛看向贺兰寂与绮雪。
绮雪趴在贺兰寂怀里,身上什么都没穿,匆忙间贺兰寂将外袍披在了绮雪身上,却依然露出了肩头和半截后背,雪白的肌肤留下了鲜红的吻痕,轻轻地颤抖着。
他们甚至还没有分开,卫淮气得眼前发黑,想要靠近过去,却被几只魇魔拦住了去路,毫不留情地禁锢住他的双臂,意欲把他从车厢里丢出去。
卫淮一脚踹开一只魇魔,又举起刀鞘劈散另外两只,怒极反笑地对贺兰寂说:“陛下,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白天,马车外还有很多人?就这么在马车中和娘娘翻云覆雨,你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贺兰寂阴冷地瞥了他一眼:“除你之外,谁还敢胡乱登上朕的玉辂?不想被朕治罪就立刻给朕滚出去。”
“只要你们停下来,我就立刻走。”
卫淮嫉妒得心中滴血,咄咄逼人地说:“陛下,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贵妃娘娘前去云月观是为了苍生祈福,可陛下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在观中穿上道袍假扮道士,在神像下和娘娘颠鸾倒凤?还是叫娘娘趴在供桌边念经,若是娘娘念得不对,就用拂尘打娘娘的屁股?又或者——”
绮雪懒洋洋地回头瞥向卫淮,语气嘲弄道:“大将军,你说的这些到底是陛下想做的,还是你自己想做的?”
“……”卫淮没说话。
绮雪:“你少在这里道貌岸然地指责陛下了,你不是也在马车里跟我来过?当时你还……”
他忽然停住了,因为他感觉到贺兰寂一下子握紧了他的腰。
见他不说话,贺兰寂问:“当时怎么样?”
“也没什么……”
绮雪小心翼翼地移开眼神,回避贺兰寂的凝视,卫淮却露出了笑意。
“陛下想知道我和娘娘是怎么好的?”
卫淮说:“那就太多了,先从第一次说起吧。我和娘娘的初次是在浴桶里,当时的娘娘很是单纯稚嫩,根本不清楚我想做什么,就那样天真地望着我,反倒叫我更兴奋了。”
“娘娘很娇气,也很怕疼,我连哄带骗了半天,他才愿意给我。”
“陛下见过娘娘这么青涩的一面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只有我才见过娘娘最纯洁娇憨的模样,你现在见到的样子
,都是经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绮雪听不下去了,严厉地呵斥卫淮:“别说了!”
卫淮听话地住了嘴,看向贺兰寂的眼神却依旧挑衅,贺兰寂抱着绮雪沉默良久,终于说道:“我不在乎。”
卫淮笑了笑,虽然他很顺从绮雪的话,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可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问:你真的不在乎吗?
贺兰寂说:“在乎的人是你,既然你在意,我也可以讲给你听。”
“我第一次和圆圆见面时,他伤得很重,鲜血染红了干净的皮毛,他快死了,是我亲手为他上药包扎,给他喂水和吃食,他才活了过来。”
“我的母后和兄长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我见过圆圆最可怜脆弱的模样,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见到圆圆露出这副模样,只要有我在,他就永远不会脆弱而可怜。”
“陛下……”
绮雪漂亮的眼眸泛起粼粼波光,满怀爱意地与贺兰寂拥吻,贺兰寂立刻抱住他回吻,不再给卫淮任何多余的眼神,这种毫不在乎的漠视才是最为诛心的,叫卫淮瞬间变得脸色灰败。
卫淮狼狈地逃离了玉辂,向来身手矫健的他却在下车时险些栽倒下去,还是白虎立刻蹿了过去,才堪堪将他托住。
“嗷呜……”
白虎担忧地用虎爪拍拍卫淮的腿,卫淮冷汗淋漓地倚靠着它,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可真是个笑话。”
他知道自己比不过贺兰寂,可他还是妒忌、还是不甘,他嫉恨贺兰寂可以拥有绮雪的现在和未来,所以才他提起自己和绮雪的过去,因为回忆就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可就算是回忆,他在贺兰寂面前也同样一败涂地,那短短的一番话就已经使他无地自容,他对绮雪的爱在贺兰寂的面前总是那么脆弱得不堪一击。
为什么贺兰寂能做到,他就不行?他的所作所为依旧只是为了自己,却从来没有为绮雪带来真正的好处,也难怪他不能真正地打动绮雪的心。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对阿雪有些用处?
过了一会,卫淮深吸口气,翻身骑上白虎,走到仪仗的最前方,为大队人马开路。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皇城,来到京郊的野外,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苍山连绵起伏的轮廓,最高的主峰名为问道峰,云月观就修建在问道峰的峰顶。
苍山的山脚下,聚集着无数的信众,好在有凶猛的白虎在前方开路,信众们纷纷为天子仪仗让开道路,在道路的两侧俯首跪拜。
玉辂停在了上山的道路之前,薛总管站在车边将贺兰寂和绮雪扶了下来,即使二人贵为天子和宠妃,也必须遵循云月观的规矩,一步步地攀登上问道峰。
一缕淡淡的黑雾从绮雪口中飘了出来,他惊讶地眨眨眼睛,贺兰寂没有瞒着他:“这是魇魔的一部分,有一只魇魔寄宿在你的体内,可以令我感受到你的心情。”
魇魔来自宫人在刚入宫时所服食的药丸,不仅是绮雪,也包括薛总管在内,所有宫人体内
的魇魔全都飞了出来(),?屏N?劗湮浰?空??
?灑?罏?葶???N?慬?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而云月观是道家清净之地,自然容不得污秽的存在,因此一旦踏入苍山的法阵,他的巫术就会立刻失效,在这里,他无法使用任何巫术。
甚至就连贺兰寂本人也应当遭到法阵的绞杀,但多年前谢殊就给他画过一道符,使他可以免受法阵的攻击,贺兰寂才得以踏入云月观的境内。
绮雪对贺兰寂窥探他内心的行为没有丝毫愤怒,反而相当好奇:“难道就是因为我体内有魇魔的一部分,陛下才能察觉到我说谎吗?”
“是。”
贺兰寂颔首:“我同样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意,自我们重逢的第一面,我便知道你非常爱我,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喜爱你,不必担心被你伤害。”
绮雪露出甜甜的笑容,骄傲地挽住贺兰寂的手臂:“那当然,我是那么地心爱陛下,我不怕被陛下知道我的心情。”
贺兰寂:“哦?卫淮提起你们的过往时也不怕么?”
绮雪:“……”
知道贺兰寂只是没有过于发作,但其实还是吃醋得厉害,绮雪连忙用脸蹭了蹭他的肩:“哎呀……都是要做爹爹的人了,就别说这些了嘛,如果你实在生气,就罚卫淮给孩子洗尿布,好不好嘛,阿满哥哥……”
他摇晃着贺兰寂的手,贺兰寂轻轻叹息一声:“就依你。”
两人正说着夫妻间的私房话,忽然听到上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恭迎陛下,恭迎贵妃娘娘。”
玄阳道袍素净,不染纤尘地走下石阶,望着绮雪露出淡淡的笑意:“娘娘,别来无恙。我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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