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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长的浓密眼睫眨了眨扫过他脸上,惹得他有些痒,但不及心痒一分。-
唇齿交缠,说不清他们到底在阶下相拥亲了多久。只记得怀中人数度想退开,都被他拉了回来重新禁锢于怀中。
臂间的身体柔韧轻巧,着白衣时像极了清泠飘逸的谪仙。看着有些瘦,但绝非枯瘦,而是纤秾合度,修长匀称的体态。
若是以指寸寸感触,便能察觉那些分明紧实的肌理,触之令人欲罢不能。
“你亲够了没?”
低哑的嗓音混杂在暧昧不清的喘息中,终于将沉溺其间的少年拉回了些许神智。
应北鹤略微退开,怔怔看着眼前艳丽红肿的水润唇瓣和染上迷离欲色的瞳孔,又忍不住重新凑了上去。
好像多久都不够,是他贪得无厌不懂知足。-
“您说喜欢坦诚,刚才很想那么做,所以...”
所以便未经允许肆意而为。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门边,应北鹤恋恋不舍退开,但环在人腰间的手仍不肯松开,小声解释道,“现在一点不开心也没有了。”
段星执:“......”
坦诚,倒也不是这么个坦诚法。
“您生气了吗?”
段星执偏头不愿看眼前满是希冀的琥珀瞳孔,下意识捂住前额沉默好半天,才哑声吐出两字:“没有。”
因着那点心软,加上对方执拗地不愿放弃,他总觉得这段暧昧不清的情愫仿佛彻底没了断绝的可能。
想罢,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生气就好。”
应北鹤扬起一丝乖巧的浅笑,只是动作却与之截然相反。
手掌覆盖在脑后,他再次被人干脆利落按回了墙上。
何谓得寸进尺,今日当真是见识到了。-
午后,段星执倦懒靠在凉亭,以手枕在脑后微微阖眸要睡不睡。
直到一道黑影轻巧落来亭中,这才缓缓睁眼。
应北鹤:“如您所愿,消息借一味她正在寻的药草传过去后,钟三小姐已经发觉不对劲,正在命人着手追查四象阵遗址的怪异之处。”
他递出那枚钟家家主令牌:“好,再派人将这东西以求援名义送去钟府。引线已赠,各中恩怨算计,他们会自己一点点查清。”
应北鹤收好令牌,从善如流取过帕子擦了擦手半跪在人身侧替人揉捏肩颈:“您是想引钟家和相府的人内斗?”
段星执弯眸一笑,随口咬住递来唇边的糕点咽下:“不止于此,还要逼他们弑君上位。”
应北鹤看了看指尖的糕点碎渣,毫不犹豫舔舐干净。
段星执暼见动作,神色微顿,果断将帕子扔去人怀中:“所以,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主子尽管吩咐。”
“除了最开始留一位报信的,让钟家之后所有派去宝色镇的人有来无回。”
应北鹤不解抬眸。
段星执耐心解释道:“就是他们要确认不了宝色镇那边具体是何情形。诸多亲眷生死未卜,命捏在旁人手中如何会不急?一着急便容易昏头,心乱如麻之际也是最好趁虚而入之时。只要一乱,许多事便好办了。”
“遵命,属下即刻动身。”
“一路小心,保命为重。”
“是。”应北鹤起身,低头看了看依旧懒洋洋躺着的人,喃喃自语,“这回要离开很久...”
“嗯?”
宝色镇的确遥远,段星执不紧不慢坐起身,刚想宽慰两句,骤然被按回躺椅上,唇上很快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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