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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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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可能现在嘣个屁就能把自己发射进展销会去,“那你们去吧,我想先进去看看,一会儿里面转着说不定又碰见了。”

结果其他人都急着进去,只有许远郁风两个去吃早饭。

摊子只卖八宝粥一样。一根扁担挑子,一头挑着圆桶,圆桶里面放着碗、勺子和一盆银耳汤,另一头挑着一只蜂窝煤炉子,炉子上有一只蒸锅。

郁风对扁担后面蹲着的妇女说:“老板,来两碗。”

老板站起来,麻利地从桶里拿出两只缺口长牙的瓷碗,揭开蒸锅盖子,里面摆着十几只小搪瓷盅,搪瓷盅里蒸着雪白的糯米饭。

“这是两掺的米,糯米加大米,软和不粘牙。”老板手上很快,嘴上也不闲着。

黏稠的干米饭扣进碗里,浇上一大勺带枣和枸杞的银耳汤,再加进去白糖、黄豆面、花生芝麻面、晶莹剔透的冬瓜糖。

老板把碗递给两个少年,又给他们勺子。

“搅匀吃!不甜可以加糖!”

郁风和许远一人端一只碗,坐在马路牙子上。

“我怎么没见过这种八宝粥?”许远觉得很新奇。

“嗯,就县城这个老板卖这种的。”

许远搅匀吃了两口,浓郁的银耳汤包裹着软糯的米饭,黄豆花生芝麻的香气和糯米相辅相成,偶然咬到的冬瓜糖让口感变得有趣。春寒料峭的早晨吃上一口真是香暖熨帖。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运输公司在县政府对面,家属楼也在这里,我常常来买。冬天是热的,夏天她还会做成冰的。”

许远有点诧异:“以前运输公司在县里?”

“嗯。”

“为什么现在在镇里?”

“效益不好,让搬了。”

许远:“现在对面是什么?”他朝那边望去,看见陆陆续续聚集了一群人,但他们没有进去上班,全都聚在门口或坐或站。

“国营糖果公司。”郁风答。

许远随口问:“那些人聚在哪里干什么?”

郁风微微皱起了眉,看向那群焦躁不安的人,心中泛起忧虑。

他好几次听到卓扬清跟郁兆伟聊天,提到县里原来那个很牛的糖果公司要倒闭了,正忙着资产清算,职工领一笔几千的补偿费,就等着“下岗”。

“这些国营公司亏损得太厉害,国家现在通通不养了。”卓扬清叹息着,“杀鸡宰牛先挑个头大的,糖果公司完了,就快轮到我们了,老郁啊,早做打算吧。”

郁兆伟好像并不怎么在意,或者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被动等待命运的安排。

郁风的爷爷过去是修理厂的厂长,儿子成年以后没有出息,整天无所事事,老厂长怕他闲着惹事生非,就自己退下来,腾位置给郁兆伟进厂上班。

郁兆伟十六岁就在运输公司做事,早就习惯了国营企业偷懒耍滑、吃拿躺平的大集体生活。这么过了二十年,让他下岗再就业,把这种没本事又不能吃苦的人扔到社会上,怕是会要他的命。

郁风已经隐隐开始忧虑,忧心父母的生活,也忧心自己的学业,读完高中他还想读大学,甚至研究生博士。时间过得真是太慢了,到长大和独立不知道还要捱过多少日日月月。

“芋头?听见我说话了吗?”许远用胳膊肘撞了郁风一下。

“听见了。他们在静坐示威吧。”

“示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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