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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态各异,有像学生的有像九漏鱼的,搁平时都是煮不进一个锅里的饺子,那天被那个男同学打包装进了同一口盘丝洞。
我一到那地方就立即注意到一张惊艳的面孔,不仅是我,我猜大家应该都注意到了。
这一屋子的女人们,身上穿的脸上画的都叫那张脸比了下去。还有男生们的潮流搭配,logo和“态度”在他的仙气面前一文不值。
讲到这里,我随口对郁风说,我觉得许远长得像一个外国演员,只是眼睛的颜色不像,我绞尽脑汁,只能想起一部改编自名著的电影,正准备拿手机查查,郁风突然说,是1997年版的《红与黑》吗?
我不确定:“是吗?”
郁风点点头:“他长得像那一版于连。”
大概由于他格外招眼的脸蛋和身材,一则新鲜的传言很快在来宾中悄悄流传开,据说今晚之所以选了这家三流格调的酒吧,是因为我们的主人、过生日那位男生想要讨好酒吧某位打工仔,替他完成全年推销酒品的业务量。场子里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年轻人不会掩饰目光,我们全变成了嘴歪眼斜的家伙,歪嘴里噙着暧昧的笑,眼珠子斜向忙着端盘送酒的许远。
郁风神色黯然地说:“原来他当时去了北京……”
请客的男同学在我的印象里也是很高很帅的,自由开放、天真直白,他毫不掩饰对许远的心意,一晚上他嘴里最多的词儿就是“许远”。吹蜡烛的时候,大家叫他许愿,他哈哈笑着把许远拉到蛋糕旁边,说“喏,已经有了。”
其实郁风不提,我都已经忘记这个很普通的名字和那个谐音梗。
郁风端起酒杯,问我:“好热闹,他开心吗?”
我想了想,坦诚道:“我只顾看他国色天香的脸了。”
郁风:“他的心情一般很难琢磨。”
当天酒吧的年轻服务生有七八个,专供今夜的包场差遣,许远是有正经工作要做的,他来来去去地端菜盘、提酒篮、开酒瓶收酒瓶,要么就是帮男同学买烟、点火。忙得像只陀螺。
过生日的男同学老喊他别忙了,坐下吃东西喝酒,许远就坐下陪着四方喝几杯,没一会儿又开始侍应客人,闲不下来似的。我印象中那一晚上特搞笑,我同学每隔十分钟就找一次许远。后面越喝越多,越找越勤。
接着,老板亲自领着七八个穿衬衫马甲的一脸谄笑的服务生站成一排,整整齐齐鞠了一个90度的躬,一起喊:“祝顾少生日快乐!飞黄腾达!”
想起那个画面,我忍不住笑起来,虽然许远是郁风的朋友,他也是滑稽剧的一员,按理来说不应在郁风面前嘲笑许远的,但我看见郁风嘴角微撇着,像是也在笑。那就无所谓了。
“郁校长,顾姓可是耽美第一大姓。顾陆沈傅,白萧秦楚,苏温宋叶,江谢盛闻……原耽百家姓,你懂吗?”
“耽美……那么,第一名的那个顾,和许远在一起了?”
“那倒没有。”我飞快地答,随即想到毕竟是六年前的事情,也许我知道的并不准确,就补充道:“反正我没听说。”
郁风喝了一口酒,酒液浸唇,他抿了抿嘴唇,撇着的嘴角便落下来绷直了。
也许我没有多少讲故事的天赋,但我有说人八卦道人长短的恶习。不过是一张没头没尾的照片、几面之缘的青年,我已通过花里胡哨的描述把郁风牢牢吸引住了。
不,朋友们,我很快发现我的听众并没有留在我的情境里,他像一梭子弹打穿我营造的八卦氛围,轰击一块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在郁风逐渐消沉的精神状态中继续往下说。
“顾少”在隆隆的生日祝贺声中龙颜大悦,他示意旁边的人切蛋糕,当时蛋糕刀恰好在我面前,我就拿起刀来分割那个巨大的蛋糕,仅有我一个人是完不成的,我和旁边几个人搭建成一个临时的流水线,有人负责拆掉六层蛋糕上不能吃的装饰品,有人负责替我扶着中柱,有人递盘子,有人往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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