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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人，她给过机会的，是这些人自己不珍惜机会。

相对来说，还是修为不高的弟子觉悟更高一点，虽说也有不少败类，但至少还有一部分可以拯救。

“娘，云盖城和蒙州城已经汇集七万凡人，再加上神阳宗和玄光宗势力范围内原本生活的五万凡人，如今已聚集十二万之众，我们预估，整个修真界，其他地方零零散散居住的凡人，应该不超过两万，正在搜救当中。”

宋夏听罢长叹一口气：“偌大的修真界，竟然只剩这么点凡人了吗？”

不止她震惊，一起搜救的两宗弟子更加震惊，凡人是修士的基础，如果不是真实的数据摆在眼前，他们还不知道事情已经变得如此严重。

尤其是有些弟子还是从凡人世界挑选进两宗的，这次回去，发现有的曾经生活的几千人城镇，竟然早就荒草丛生。

这是低阶弟子们第一次这样直观的面对灭世危机，本以为许多岛屿、沙漠、峰峦被灾害侵蚀已经够严重，没想到人种都差点毁灭。

单靠修士，是无法撑起一个完整的世界的，必须有源源不断的凡人给修真界提供希望才能延续。

看到惨状，这些弟子内心升起了浓浓的危机，营救起凡人来，也更加的尽心尽力，估计这是有史以来修士和凡人相处的最和谐的一次。

“有人估算过，即便是将所有凡人聚集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五万之数。”师流川脸色不算好看，然后苦笑一声，“这样算的话，从神元宗和玄光宗那里换取的资源短暂供应倒是绰绰有余了，可是我宁愿希望资源不足。”

宋夏安慰道：“不要伤心，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怎么说也营救了这么多人，人还在，希望就在。”

“嗯。”师流川点点头，“娘，到时候我们真能成功打通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吗？那个世界，能够接受我们修士、凡人和那么多灵兽？”

“打通通道并不容易，还需要你和霜枝更加努力，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方世界，真的没救了吗？”

“天地规则都有缺陷，空间也在崩塌，不是一己之力能够挽救的，以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一块块碎片遗失在虚空里，若是等你们修为够高，或许将来能够寻回碎片，但是将一个世界的碎片拼接好，远比重新创造一个新世界还要来的难。”

这也是为什么小灵的空间会渐渐生长成为一个新世界，而零世界很难再拯救的原因。

“小灵，十五万的凡人，你的世界能够容纳吗？”

“夏夏，没问题的，我会控制种族的发展。”

宋夏张了张嘴，然后楞然道：“小灵，你以后会演化成新世界的天道吗？”

“我不知道。”小灵也比较茫然，“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做好。”

“你可以的。”宋夏却非常肯定，“我们去过那么多世界，每到一个世界你都有在学习，没有再比你更努力更纯粹的了。”

“可是天道不该是自然演化的吗？我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程序而已。”

“小灵，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仅仅是一道程序，还是零世界最后的精神和意志力继承？是零世界投放在万千世界的火种？”

“我……是吗？希望和火种不是我们一起拯救的这些孩子？”

“我们拯救的这些孩子，只是让他们的原世界回归正常而已，难不成还能一起脱离他们的世界，去你的世界或者零世界重建未来吗？所以我觉得，零世界是希望你通过沟通这些世界，学会如何经营一个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