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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寅奇异地说:“你凭什么对我提要求?我很稀罕你来帮忙?”
丰霆心平气和道:“凭你这份急功近利的心。”
沈宝寅叫他踩住痛脚,立马生了气,马上要从他怀里坐起来。丰霆不提,他险些真的忘记最近这段日子的风光,背后还藏着丰霆手笔。
丰霆按住了他:“我在讨好你,阿寅,你不要同我抬杠,否则我忍不住就想要教训你。”
沈宝寅瞪着他。
“好了,我同你道歉,我知道没有我你当然可以,是我没了你不行,是我非要凑到你面前,你只是可怜我才肯听我讲到现在……你睡下来好不好?被子里头进了风,明日感冒有你苦头吃。”
“……”
丰霆这个人嘛,有时候说话非常不中听,可服软哄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往往令沈宝寅恼怒都没有发挥余地。
“哪两条,你先说,我看看要不要答应。”沈宝寅又躺回了他的臂弯。
“第一,在我查清楚之前,暂时和我妈休战,不要再在家中吵架。假如你念书时受到的伤害真有我妈参与,不要你动手,我自己清理门楣。我会带我妈离开,净身出户,从此再不返回香港。这些年我替你家做事,便算是弥补,所有薪水以及储蓄,我全都交给你,假如你觉得不够,或者你想要追究到法庭上,我也无话可说,恶有恶报,我不会因此恨你。只是非得走到这步你才能出掉这口恶气的话,阿寅,你是个大人,就要懂得承担申港名誉因此受损的后果,因为你此刻同我妈还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你如何选,我都配合。假如我妈是清白的,那么你不能够再逼他们两个离婚。你不为叔叔晚年想,也为你自己名声考虑,逼迫继母下堂,很好听?你从回家到如今,我敢讲,她从没在公司大事上妨碍过你,从今往后,我向你保证,这道防线我依然会坚守。”
好长一篇道理。
沈宝寅理解了半晌丰霆的意思,先是心惊于他的铁面无情,随即又在心中暗暗想,难怪这半年来自己顺风顺水,丰霆虽没明说,可他听得出,丰霆一定是在丰姗处下了苦功。
沈宝寅并不以此感谢丰霆,因为丰霆不过是个正常的有良知的人罢了,只是因为丰姗的衬托,才显得可贵。
而对一个正常男人,不需要产生赞赏。
丰霆似乎看出他心中腹诽,道:“我并不是在向你邀功,而是想告诉你,我妈不是我手中玩偶,她的举动并不受我完全辖制。你即使认为这很无耻我也要告诉你,我妈同你爸是夫妻,如今的申港,你不可否认她也有付出,即使她想要得到申港的一部分,从法律角度也没什么好讲。我应付她,不是看上去那么的轻易。我不同意她很多做法,正如她不理解我,我们各修一本经,各行其是罢了。我现在是在为你筹谋,不管你领不领情,至少不要趁机在我背后添乱。”
沈宝寅冷哼一声。
“第二,不许欺骗隐瞒我,也不要想整日琢磨着同我一拍两散,更加不要想拿我当情人处置。我身边从来没有除你之外任何人,以示公平,我也要你的忠心不二。”
第一条还可以讲是苦心孤诣为了维护家庭和睦,这条,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私心了。
沈宝寅为他丝毫不做遮掩的占有欲而感到震惊和害臊。
“只要你做到这两点,其他的,你想要,但凡我做得到,我都给你。阿寅,你该知道,如果要做到在叔叔退休后安全地将所有权力过渡到你手上而不损失申港利益,家庭的和平至关重要。”
沈宝寅久久地思考起来。
今夜的谈话完全是意料之外,是他情绪失控后的不良产物。
他还以为他同丰霆要互相猜忌、维持这份似近非远的暧昧直到他达成目的那天,在他想象中,那天就是他们夹缠不清的关系彻底破裂之日。
可是怎么会莫名其妙,他竟然同丰霆交了心,甚至只要他点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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